他一声不吭地,被整理好也是随人摆弄。
什麽都被看光了。
夜里起码还昏暗,可这大白日的,被妻主看光了身子,甚至还被帮忙擦拭那里。
他身子很软,被人拖过去抱着掐着,也默不作声。
“不想问问,你的母亲为什麽要去南边吗?”她垂眼盯着怀中受不得一点刺激的人,擡手帮他揉着腿部。
“为什麽”
“新帝要收权,你母亲自然要离开。”她语气淡淡地,“等你身子养好了,我再带你去看看你父亲。”
“嗯。”
他低低地应着,忍住不去思考那些,头抵在她的肩膀上,轻轻咬着唇。
嗅着她身上的气息,他的眼眸中露出迷恋,想要拥抱她,想要趴在她身上。
……
生産那天,骆荀一不在府上。
在屋内剪花枝摆花瓶的徐韫突然腹部发紧,随之的背部酸痛。
他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身下温热的液体把衣裳打湿,甚至走一步都觉得肚子要坠落下来。
在旁边候着的旬邑连忙上前扶着,提高声音把那些侍从喊进来。
“去叫妻主回来。”他声音慌张,呼吸越发急促起来,手连忙护着肚子。
“去叫産夫进来,快去。”旬邑对着进来的侍从喊道,又让其他侍从把公子扶过去。
徐韫被扶着上了床榻,额头很快密布细汗,碎发黏连在脸上,呼吸困难。
热水很快被端了进来,红色的血液融入进水盆里的水,换了一盆又一盆。
床榻上的人面目扭曲,声音尖锐,苍白可怜。
“妻主呢?”他声音虚虚的,攥紧旁边的被褥,面容被泪水打湿。
“家主在外面等着。”
旬邑回道。
在外面等着吗?
徐韫很快相信了他的话,没在继续追问下去。
女人本来就不能进来,在外面待着很正常。
被她看到自己如此丑陋的一面更让人心生拒绝。
不进来也好。
只要他快点生下来,快点生下来就能见到妻主了。
肚子的疼痛让他浑身抖着,紧拧着眉,下面的撕裂让他大脑恍惚。
直到夜里。
孩子才生下来。
孩子的哭声并不大,可听到哭声的徐韫很快就昏了过去,甚至没有机会去确认是男是女。
孩子被擦拭干净喂过奶後放在徐韫旁边,睡得很沉。
赶回来的骆荀一就听到管家的话,他生了一个女儿。
如他之前所言,是个女胎。
她换下干净的衣裳进屋,绕过屏风就看见躺在床榻上的人。
还有孩子。
屋内被遮得严严实实,暖和温热,没有一点冷风吹进来。
她怔怔地盯着昏睡过去的徐韫,有些恍惚,目光不由得软下来。
生下来了。
骆荀一擡手抚摸他的面容,俯下身去细细嗅着他身上的气味。
带着一丝血味,还没有彻底散开。
他睡得很沉,带着疲倦,身上的疼痛让他拧着眉,却也极为渴望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