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到後期,他的情绪越发敏感且不稳定。
像是眼前被吊着一块肉,如何也抓不到吃不到,越发崩溃。
不过几日,徐韫就听到了母亲和父亲要去南方的风声。
他睁大眼睛,满脑子疑惑,为什麽?
他呆呆地盯着摆放在不远处的屏风,眼珠子转来转去,不知道在看什麽,带着慌张。
为什麽?
怎麽会突然要离开呢?
门被打开,是旬邑进来了。
“公子要出去走走吗?”
他随意地点头,被扶起来走到外面的长廊处。
那些正在打扫或者正在搬东西的侍从不断从他眼前经过,他缓慢地眨了眨眼睛,有些恍惚。
“乳夫选好了吗?”他声音轻得不行,仿佛借此节省力气。
“已经挑好了,都安排在偏院。”
徐韫的脑子里杂七杂八的,尽管不断像妻主索求肯定的回答,看到那些身材匀称的男子依旧心慌。
万一,万一他恢复不了,怎麽办?
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他微微蹙眉,想要回去。
“又湿了。”
身前的小衣被分泌出来的奶水打湿,弄得他心烦意乱。
回到屋内,他脱下身上的衣裳,披着的头发被揽到一边,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
随着衣裳都被脱下来,他轻蹙眉,擡手安抚自己的腹中的孩子,急促地呼吸着。
久待在屋内,被衣裳藏住的肌肤雪白细腻,浑圆隆起的肚子和眉眼幽怨的漂亮脸蛋显然是吸人目光的。
细长的双腿被裙摆遮住,上方的小衣被胸前打湿,一半身子被衣裳遮住。
他面上有些羞耻,甚至烦躁,却依旧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分泌出来的液体。
他不敢让妻主知道,都是自己悄悄躲起来擦拭。
不过是擦拭的动作,他就累得喘气,朦胧带着雾气的眼眸仿佛下一刻就会坠下眼泪。
他垂眼抚摸着腹部,长长的睫毛轻轻颤着,青丝有些凌乱地堆散在肩上,既妩媚又带着难言的涩情。
白到引诱的肌肤透着奇异的美丽,勉强又艰难的神情出现在向来喜欢扮柔弱却倨傲的那张脸上,像是山间引诱的妖精。
柔软,温热。
好似此刻被人压在身下,又要小心护着腹中孩儿而不得不妥协紧绷着身子的模样更是让人蠢蠢欲动。
门突然被推开,被屏风遮住的他显然有些慌张。
他匆匆扯过旁边的被褥遮住自己的身子,却没有出言呵斥。
没有人敢进来,除了妻主。
也没有人敢拦妻主。
“妻主……”他的声音有些颤,尾音挑起来,带着不经意的勾人。
“怎麽换衣服了?”
女人朝他走过来,将他狼狈的模样看得清清楚楚。
他瑟缩了一下,支支吾吾地回应,“想换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屋内被紧闭着,碳火无声地燃烧,他的大脑有些恍惚。
被抚摸着腹部,他轻轻攥紧她的衣裳,不自觉眯着眼睛。
“这里湿了。”
他身子僵硬了一下,动都不敢动,睁圆了眼睛,木呆呆的。
女人的神情平静,帮他继续擦拭着那处,指腹不经意擦过他的肌肤,细腻白嫩,比之前的手感好上了许多。
起码多了一些肉。
莫大的羞耻让他控制不住的颤抖,他偏头避开她的视线,漂亮的脸蛋上带着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