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能穿着这身长裙尽情地欣赏我的狼狈。
所以,从头到尾我争取到的不过是“莫妮”这个名字。
莫妮用力眨了眨眼,挤出了眼眶里的泪水。
她努力将身体扭向拉格:“拉格公主,不不不,公主殿下!求求您帮我说句话,我没有想杀您。以前都是我不好,我知道错了,求求您宽恕我!我就是个奴隶不会再和您争了,以後我就是您的一条小狗。求求您帮我求求陛下,我不想死……”
作为被哭求的对象,拉格的眼中闪过了一丝不忍。
她还记得自己刚穿来时,第一眼看到的是莫妮站在一旁百无聊赖地掸着米色布裙上的皱褶。
当时,莫妮还饶有兴致地讥笑坐在地上的自己。
现在莫妮身上还穿着那条裙子,可已经脏得看不出原本的米色了。
在那破破烂烂的裙摆缺口间,拉格还能瞥到结着厚厚血痂的小腿伤口。
莫妮曾最引以为傲的金发上沾满了草屑。
莫妮精心呵护的脸庞遍布污泥。
莫妮甚至在向她曾经最不屑一顾的“傻子公主”求救。
拉格移开了和莫妮对视的视线,转头看向了身旁的澜。
澜作为被莫妮恶心最久的人,此时也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
察觉到女儿看来的目光,澜安抚地摸了摸拉格的头顶。
她似乎在说无论拉格做了什麽决定,澜都会毫不介意地去支持。
头顶上传来的温暖褪去了拉格心中最後的一丝不忍。
如果不是因为我提前勘破了莫妮的阴谋,在场的所有人都将血洒眼前的这片土地!
拉格在心里告诫着自己:这里是千年前的维京,不是21世纪的法治社会!
我是拉格,不是夏染。
拉格是维京时代松恩王国金胡子哈拉尔德与王後澜的长女——拉格希尔德公主殿下!
战火四起,群雄逐鹿。
乱世之中我的同情心是最无用之物,只会害死我自己!
想到这里,拉格逐渐坚定了信念。
她握紧拳头深吸了一口气,转头对莫妮道:“阿戈尔在上,我不会宽恕你的罪行。”
最後一丝希望被破灭了,莫妮彻底崩溃了。
她扫过眼前的人群,突然癫狂地大笑起来:“莫妮,我叫莫妮!我可是莫妮啊!”
可当士兵靠近後,莫妮也仿佛反应了过来。
莫妮半张着嘴发出了嘶哑地尖叫:“陛下您说过的,我是您的血脉!您说过的……”
哈尔闻言擡起了手。
就当大家都以为哈尔是要放了莫妮时,他的手指弯了弯并向士兵偏了一下头。
原来,哈尔是在示意士兵去塞住莫妮的嘴巴。
莫妮顿时僵住了直起的身体。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细细望着眼前的男人。
莫妮仿佛是在确认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哈尔吗?
他真的是那个曾无比宠爱我的哈拉尔德国王陛下吗?
哈尔对此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他温温柔柔地向大祭司提议道:“既然莫妮坚持要配上她的血脉,那麽就取消割喉用血鹰吧!”
一听到“血鹰”,莫妮的脸色瞬间变成了充满死寂的灰黄。
她脏污的裙摆处晕开了一道深色的痕迹。
莫妮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挣扎力气。
她就像一条躺在地上的死狗,被士兵粗暴地翻了个身并牢牢地按住。
这一切同样也被广场另一侧的角落里关着的战俘们收入了眼底。
原本满不在乎的他们变得抖如筛糠。
这些人高马大的大男人们就像是没有安全感的孩子,颤抖着靠近身旁的同伴以便汲取一些勇气与安慰。
维京血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