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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像是在提醒他孕育的整个过程（第5页）

但他们的结合为天界不容，星官的私自下凡也被发现，天界众神震怒，觉得天界之人乃无上神邸，与天同寿，岂能与如此蛮荒之地的人在一起，便派遣天界之人前来捉拿星官。在那场惨烈的战斗中，星官为了保护圣女和她的部落，以自己的仙力对抗天兵。虽然他拼尽全力，但终究难以抵挡，最终，星官被带回天界受罚，而圣女则因伤心过度过世。

星官留下的修行法术逐渐流传大荒。

自那以后，天界为了防止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便以无上神力封印了与大荒之间的连接通道，上千年过去，大荒部族更迭，灵力涌现，几乎所有的种族都学会了化气为已用，连羸弱的人族也不例外。

灵力大成者也不在少数。

钟离月莹当初就是其一。

这个时候天界与大荒的通道不知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打开。

天界从那时便开始忌惮起了大荒。

钟离月华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忘记。

他当初一身戾气地杀上仙台，心中满是决绝与仇恨，第一个挡在他面前的人，他以为是天界之人，可是他却没想到竟然是壤驷胤。

清清楚楚。

甚至壤驷胤那日穿的衣袍，戴的发冠，每一个细节他都记得，钟离月华想，兴许是天界凉寒，才让他觉得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变得湿漉漉起来，像是有一层无形的水汽将他紧紧包裹，让他呼吸困难，几近窒息。

他想过所有人都可能站出来与他作对，可是，唯独没有想到壤驷胤会出现在这里，以一种敌对的姿态站在他的面前。

他成了四境的笑话。

“好一个桥归桥路归路，你好像永远都学不会听我的话。”

钟离月华：“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自己又对我隐瞒了多少？我们彼此都做不到坦诚。”

“天帝做下的孽，早该偿还了，我姐姐的仇，我一定会报，至于你与他结下什么盟誓，都与我无关。”

壤驷胤：“报仇？你所谓的报仇就是一个人到天界去送死吗？”

钟离月华突然觉得有些累。

他们是什么时候走到如此地步的，他也不太清楚。

钟离月华喃喃道：“所以我就该跟你一样，为了顾全大局，就应该带着整个钟离族的人向天界那群人讨好献媚，百里音如此，夹谷皓澜也是如此，你……也是如此，从前练气、筑基、结丹、元婴到大成……如今多了一个渡劫，究竟是谁给的劫数，太过荒谬。”

从前修行炼气从未有过一个渡劫之说。

“他们削尖了脑袋要飞升天界，你怎么不去？”

壤驷胤顿时没有说话，他脖子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

“该不该走在一起？如今都在一起了。”

钟离月华也知道自己如今大权已失，对于壤驷胤已经没有什么价值。

再这样争论下去也没有尽头。

他们这一场道侣缘分早就在百年前葬送了。

不过目前最要紧的还是小狐狸。

“那你说儿子到底救不救？”

“他性子太过顽劣，若任由他再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他会做出更加荒唐的事，到时候到了你我都救不了他的地步，该怎么办？总要让他长些教训。”

钟离月华被壤驷胤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气得半死。

不是真有时光回溯改变过去之法，他应该对着当初答应婚约的自己一个耳光。

“你有病吧？”

如果真要靠着小狐狸自己，有一天能够挣脱溯魂镜，起码还得过几百年的光阴。

这几百年又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就小狐狸那个性格。

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事，都不会觉得奇怪，钟离月华与他就相处这么些时日，都摸透了。

壤驷胤丝毫不以钟离月华的骂声为耻，毕竟他听过比这还要难听的，他坐在床边，拿着濡湿的帕子一点点给钟离月华细致地擦去脸上和唇角的血。

“你与他只相处得太短暂，他不止性格顽劣，也很会装模作样，他很会在除了我之外的人面前讨巧卖乖，他跟……咱们俩性格都不太像？”

“他百岁生辰之时，因为我没满足他愿意中一个小小的要求，他想要一颗衔龙珠，我不给。他就当着很多人的面，对着所有人宣布，我要成婚另外生一个孩子，然后把衔龙珠给另外一个孩子。”

当时壤驷胤脸都黑了。

“他若是像你我半分，我也不至于那么……”

壤驷胤颇有些咬牙切齿。

钟离月华：“……没准他真的有另外一个爹。”

壤驷胤拿出一颗丹药，喂给钟离月华：“不用拿这种话气我，倘若不是我的孩子，在不虚洞，我就会让你流产，然后直到再怀上我的孩子才会放过你。”

提起不虚洞，钟离月华瞬间闭嘴。

他身姿清爽地进去的，是扶着几月肚子由壤驷胤揽着他出来的，他手臂横在他腰间，只是稍稍一用力，钟离月华腰肢便会颤抖，腹球肥软浑圆，摸上去软滑丰腴，奇异又诡艳。

大多数龙族不会有特别强烈的忠贞观。

但是占有欲却出奇的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