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砚时刚问了几句医生关于病情的事,厉母就直接打断了厉砚时:“儿子,我这病是治不好了。妈现在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见到你结婚……”
人人皆知。
厉砚时是个孝子,厉母开口的话,他基本上都会照做。
现在看着老母虚弱地躺在床上,唯一的愿望是看着他结婚。
也总归是于心不忍的。
见到厉砚时沉默,厉母再次开口:“儿子,你不想结婚我也不逼你。”
“妈知道你对许知夏那姑娘是有感情的,可现在人都死了,我们也要往前看。不能总活在过去。”
“你爸死前就说最大的遗憾是没能看见你和菀菀结婚。”
“妈原以为妈能等到,却没想到妈也……”
话音还未落下,厉母的眼泪就掉落下来……
厉母说话之际,余光还时不时看向厉砚时。
昨天江菀菀和自己提起这个方法逼婚时,她还不同意。
直到她说:“你想要孙子想要厉氏集团有人继承,但厉砚时可没有半点要结婚的想法。”
是啊,新娘是谁,对于厉母来说并不重要。
她在乎的,只是她能有孙子,厉父的产业能够有人继承。
知子莫若母。
她说的每一句话都精准地刺向厉砚时的心口。
父亲死时,厉砚时就一直耿耿于怀,这么多年都没有放下,
厉父是重病走的,那时厉砚时正在国外参加一场会议,错过了最后一次见面。
因而,这么多年都无法释怀。
厉砚时看着冷漠,心底却最是柔情。
厉砚时看向手心里的病情报告,怔了好半晌,才缓缓开口。
“好,我愿意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