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逸心里咯噔了一下。
对了!现在真皇子已经登基成了皇帝!
按照书里的情节,炮灰“容逸”会在之後的日子里一直惶恐不安,生怕被新帝报复,最後每天惶恐,害怕下,身体每况愈下,很快就死了。
因为新帝从小被抱错了,还没有被先皇认回去之前,曾经作为“容逸”的陪读在镇南王府住过许多年。
在那几年里,“容逸”曾欺负过还没被认回去的新帝。
现在,容逸不确定当初原身是怎麽欺负新帝的,但是能把自己焦虑死,估计是霸凌了。
容逸咽了口口水,再怎麽说,镇南王都是皇帝的恩人,若不是镇南王将皇帝养在王府中,皇帝这辈子能不能被认回去都不一定,而且要受多少折磨也不好说。
恩人刚刚为国捐躯,皇帝不可能现在找恩人唯一血脉的麻烦吧?
容逸做了一会儿心理建设,举步朝马车走去。
容逸走到马车外,躬身行礼,“见过陛下。今日不知陛下要来,怠慢之处,还请见谅。”
人家不露面是一回事,他话还是得说的漂亮才行。
马车内,传来年轻天子的声音。
“上来。”
容逸顿了顿,忍着头皮发麻登上马车。
马车内,皇帝徐清远正坐在其中,他穿了一身玄色常服,神色淡淡地瞟一眼过来。
容逸瞬间觉得一阵冷风过来,没由来一抖,赶紧低头行礼,“见过陛下。”
年轻天子开口问:“听说你把曾兴处理了?”
容逸回:“是,这是父王的遗愿。”
这需要听说吗?你应该看了全程吧。
“还真是绝情呀。”徐清远声音和他的神色一样淡淡,但是说出来的话却重重敲在容逸的心上,“他哄了你这麽多年,就算是条狗都养出几分感情了吧?就这麽说丢就丢?你心里就没有一丝心软?”
明明是很平淡的声线,容逸却硬生生听出了嘲讽。
容逸:“臣也是刚刚得知他居然仗着镇南王府在外做了不少坏事。对于这种吃里扒外,还在外咬人给主人家惹事的‘恶犬’,还是尽快处理了好。”
“哦?”徐清远一手支着下巴,目光清冷又带着探究地看着容逸,说:“你不是说,你自己的事情都管不过来了,哪儿有心情管其他人的死活。只要他能哄你高兴就行了。”
容逸:“……”
徐清远:“你还说,他在外面做的那些事情,没有闹到你面前来,你就当不知道。最重要的还是他能哄你开心。”
容逸冷汗涔涔。
这确实是原主会说的话。
原主被曾兴养得自私又骄纵,从来不会为别人考虑,只想着自己开心。
容逸深吸了口气,苦笑了一声,“这段时间,臣想了很多。以前是臣不懂事,浪费了父兄的一片苦心。如今,臣已经想清楚了,一定痛改前非,绝对不再这麽混混度日下去。”
徐清远擡眸,来了点兴趣,“哦?痛改前非?那你说说,打算怎麽改?”
容逸的脑子里飞快地回想着剧情,终于被他想到了一点。
“臣听说江南发了水灾,许多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臣愿意捐出十万两白银,帮助江南百姓重建家园。”
年轻的皇帝真的惊讶了,不过很快他微眯起眼,问:“哦?王府有这麽多现银?”
王府有没有这麽多现银,容逸不知道,但是他知道有了这十万两白银,皇帝暂时不会找他的麻烦了。
毕竟江南那边的水灾,是他目前最头疼的问题。
容逸说,“有没有这麽多现银,臣现在也不好说,不过,总能想到办法的。臣想多做一些好事,为兄长祈福。希望兄长能平安归来。”
年轻皇帝的目光中带着审视,须臾,他唇角微微上扬了点弧度,“既然爱卿这麽有诚心,朕自然成全爱卿的一片心意。朕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