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槿伸手,解开她领口的盘扣,松开她的腰带,脱掉了薄薄一层潮湿的青衫。
她的指尖有点微颤,符令仪躺在床上,只剩里衣,身上好像比方才更烫了,脸也有些发红。
那块胸口敞开了一小片雪白。
越槿弯下腰,拎起滚烫的手巾,稍微挤压了下水,便移到了符令仪的脖颈上。
里衣拉开了些许,她扭过头不敢看,伸手按照记忆开始探索方位擦拭。
一点一点,从肩膀往下,她自己的脸也红红的,就像自己也生病了一样。
一不小心碰到了一丝柔软,她赶紧缩回手,仿佛被烫到了。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擦也擦不到重点,得把衣服都脱了。。。。。。
越槿回过头,咬了咬牙,她暗自纠结了很久,这才决定下手解符令仪的里衣。
符令仪果然病得严重,她的脸越来越红了,蹙着眉,双唇抿得紧紧。
结实有力的小腹袒露在空气中,越槿慢慢拉开衣服,要是再往下,就能看到不为人知的深处。
她不知为何,咽了一口口水。
“师姐!”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叫喊,吓得越槿赶紧松手,差点摔到地上。
“师姐,啊,师姐不好了!”
外面喊声越来越大,越槿爬起来促狭地站着乱转,像是掩饰一般拿过被子盖在了符令仪身上,盖得严严实实,甚至盖过了头。
“符师姐!”
天还没亮,外面的小门徒叫得带上了哭腔,越槿出门後,轻轻地把房门带上,冲出去提醒她:“喊什麽喊什麽,大晚上的不睡觉犯什麽风,你师姐在戒律堂关禁闭你不知道吗?”
年纪这麽小的外门徒估计连剑都御不好,更别提能治病了,还是别告诉她符令仪在,省得打扰了她的休息。
那个小门徒哭得一个嗝接一个嗝地打,满脸泪水,见到越槿,更是“哇”得一声:“姐姐,姐姐你还记得我吗,我跟别人一起来看过你的,我叫,我叫凤芮。。。。。。”
“嘘,嘘,别喊,”越槿将她拉到一边,远离了房间,不想让她吵醒屋子里的人,“记得,都记得,所以呢,你找符令仪做什麽?”
她确实记得当初一群外门徒没事干就来她屋子前乱转,吵吵闹闹的,但具体的人她就记不住了。
“云师姐不在,我太着急了,只能来找符师姐,但我忘了师姐在戒律堂了,呜呜,姐姐,怎麽办,和我同寝的师妹不见了踪影,到现在都没回来。。。。。。”
名叫凤芮雁的小门徒止不住哭声,一抽一抽的,抱着她的胳膊不松手。
越槿无奈,只能象征性地问:“你,你先松开,你同寝的小师妹是谁?这太阳都快出来了,许是出去玩了。”
“哇啊啊,姐姐,是,是小北啊,是吴北小妹妹,她长了一头白发,你见过没?她不是那样爱玩的人,下午下山後,就再也没回来过,肯定是出事了!”
越槿:“?”
“小北?”
她满心无语,还以为是什麽大事,这无悲下山前也不知道处理好自己离开的事,要是全重香剑宗都知道了,看她还怎麽收场。
越槿安抚凤芮雁,循循善诱,语气很温和:“别担心,她一定不会有事的,这样吧,你先回去睡觉,我马上就千里传音云凌月,让她在山下找找。”
“可是,”凤芮雁很是难以啓齿,撇了撇嘴说,“姐姐,她们说你不会法术的,你怎麽千里传音呢?”
“。。。。。。我用符令仪的红灵玉给她发信息,这总可以吧?”
“好啊好啊,”她一下就高兴了,眼神期待,“那你快去拿,我在这等你,姐姐。”
越槿见推脱不掉,只得进了屋子翻找了一下,在符令仪乾坤袋里找到了那个红灵玉,她小心不发出太大的动静,拿了出来,在凤芮雁的注视下,不太情愿地给云凌月发了一条消息。
“吴北丢了,速在山下找”
算了,发就发吧,反正云凌月不一定能找到,此刻无悲应该都快出南阳郡了。
敷衍地终于把这个小门徒打发走,越槿才蹑手蹑脚地回到屋里,想换一盆热水继续方才的事。
她往床上看,却见符令仪翻了个身,侧过去面朝里,脸上的红晕褪了下去,睡得很安宁。
越槿过去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和脸颊,似乎也不再发烫了。
病好了?
她有些奇怪,不过想想,符令仪一个修仙之人,应该不会那麽容易生病才是。
能好就行,否则这样下去,也不知道会不会把她烧傻。
但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越槿搬过凳子,坐在了床边,半身靠在床的支边上,默默陪伴,等着天亮她再下山请医师来看看。
她一晚上折腾了好久,也没有睡觉,一直保持着紧张状态,现在放松下来,坐着坐着就困了。
越槿闭目养神,没多久,她竟然歪过头,就这麽睡着了。
符令仪睁开了眼睛。
她半坐起身,盯着床边的越槿不放,神色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