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淮泽在萧淮洵身旁坐下,掠了眼被萧淮洵揽着的青老板,就转开眼。
萧淮洵嗤笑,一张口就是阴阳怪气,“父皇让我在家禁足,不像你,大忙人,还有时间来看看我。”
“比不得二哥对工部了如指掌,就算是在府里,父皇都放心将差事交于你办。”
萧淮泽也不恼,“我刚回京,在大理寺也是初来乍到,幸亏严大人相助,才未出乱子。”
“严大人如此相待,也是看在二哥您的面子上。”萧淮泽恭维着萧淮洵。
萧淮洵哼笑一声,没搭话,青老板擡眸觑了一下,便知萧淮洵对此恭维很是受用。
“你今日来,有何贵干?”萧淮洵懒洋洋问道。
萧淮泽端起一杯茶呷了一口,“听闻宁国府那边去道观和寺庙请了人来做法事。”
萧淮洵一听起了劲,连忙坐直身子,“太医去看过了?”
“嗯,反复起热,昏迷不醒,刘太医看了也没办法,就连父皇都知道了。”萧淮泽点头。
“这伤得可真不轻。”
萧淮泽和萧淮洵心中对于贾敬这次挨打,已经信了有七八分了。
萧淮洵琢磨了一会儿,有些乐呵,“居然连父皇都惊动了。”
“父皇没责备萧淮川?”
“怎麽说那贾培元也是宁国府的二公子,还是翰林院官员,岂能被萧淮川下令打出了人命?”
他嘴上说着,可恨不得贾敬当即就出了事,让萧淮川这个储君名声尽失。
萧淮泽嘴角也弯起一抹没什麽温度的笑意,凉凉开口,
“贾培元身後可是四王八公那一帮子老勋贵,就算是看在他们的面子上,父皇也不会为他遮掩。”
“刚才得到消息,父皇将他召进宫狠狠训斥了一番,还让其上门赔罪。”
萧淮洵对于这惩罚却不甚满意,“就这样?”
“父皇还真护着他。”
萧淮泽瞥了他一眼,“他可是储君。”
“不过,这样就够了,无论贾培元这场戏是不是真的挨打,这都已经不重要了。”
萧淮洵没明白,“怎麽说?”
萧淮泽:“以前谁不夸他德行卓绝,出事妥当?经此一事後,他狂躁暴戾的名声可要洗不掉了,打的还是跟他最亲近的贾培元。”
连自己最亲近的人都下得去手,事情也不是什麽十恶不赦的大事。效忠萧淮川的人,岂不是要人人自危了?
对于这场面,萧淮泽乐见其成,算是破了萧淮川的金身。
萧淮洵撇了撇嘴,浇了盆凉水,“你也别高兴的太早,他惯是会装,父皇让他上门赔罪,他若是玩一套负荆请罪,贾培元再给他一个台阶下,又能全了他能伸能屈的名声了。”
“那就将台阶给他敲碎了。”萧淮泽手指轻轻在说面上敲着,“得想个法子,让他那天下不来台阶。”
萧淮洵微微眯起眼,目光随意落在一旁的青老板身上,忽的想起来了什麽,冲着青老板开口,
“青儿先前是不是和本王说过,你那弟弟想这两日去探望探望情郎?”
青老板骤然被点到,愣怔了一下,随後赶忙点头,“是,他担心贾二爷呢。”
萧淮洵转头看向萧淮泽,“就让咱们的太子殿下,见见贾培元宠爱的小戏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