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敬眨了眨眼睛,不理解史云棠何出此言。
史云棠撇了撇嘴,手执着扇子,悬空点在贾敬的脖颈处,
“嫂子我还没有到人老眼瞎的地步,就你那脖子,这些日红痕一片,跟狗啃的一样。”
可不就是狗吗?
贾敬的脸“唰”地一下,变得通红,滚烫,手下意识捂住如今早已经没了痕迹的脖子,支支吾吾,“我这是……”
解释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见史云棠一挥手中团扇,
“我也不是素雪那等小丫头,还能被你那什麽蚊虫叮咬所忽悠了?”
贾敬只觉臊得慌,都不敢去看史云棠,心中又免不得暗骂萧淮川。
难得见贾敬这幅模样,史云棠就更想逗他几分,又道:
“咱们府在京中虽只是个中层之家,比不得王孙贵胄,更比不得宫里,可府里护院还没弱到连人翻墙进来都不晓得。”
“你们年轻人果然是会顽,我前些日子刚听了那出张生翻墙会莺莺,你们倒好,直接给我演上了。”
贾敬听史云棠将萧淮川翻墙来私会自己一事点破,热意直接烧到了耳根。
“嫂子,阿元求你,这……这事儿不要再说了。”
贾敬直接站起身,朝史云棠拜了拜,动作偏急,尾音含着些撒娇。
史云棠见贾敬如此,也知不好再逗下去,若是真的将人吓着或者逗恼了,就不好了。
她拍了拍贾敬的肩,让其坐下,叹了一声,
“你能和他在一起,我自然是高兴的。”
两情相悦总比一人苦熬着相思要好,只是那人的身份到底不同……
史云棠望着贾敬泛红发烫的脸,羞涩眉眼里是压不住欣喜,终是没将心中担忧的话说出口,只是道:
“下次还望殿下走门吧,整日翻墙,倒真显得我们宁国府无能了。”
贾敬有些不好意思地搅着手,点头,“我会与他说的。”
史云棠点点头,又提到两日後的法事,“你先前与我说的,我都安排妥帖了。”
“请了玄真观的道长真人还有南无寺的法师,到时候咱们府派人去接。”
贾敬:“南无寺的净尘法师也请了?”
史云棠:“请了,净尘法师的师兄净虚法师也会来。”
贾敬点了点头,朝史云棠又是一拜,“那日家中许是会来不少人,还望嫂子多费心了。”
鱼龙混杂,万不能出什麽差池。
“西府那边,嫂子也帮忙遮掩些。”贾敬又补了一句。
史云棠正色道:“阿元放心,这些我都明白。”
“时辰不早了,阿元早些回去歇息吧。”
翌日宁国府一片慌乱,不一会儿,宁国府贾二爷意识不清陷入昏迷一事传遍了京城,连宫中的太医都束手无策。
宁国府当家主母无法,只好去道观寺庙请了真人法师来做法事,为贾敬祈福。
梁王萧淮泽悄声潜入齐王萧淮洵的府邸,彼时,萧淮洵正在家中听戏班子唱曲,旁边陪着的正是青老板。
“二哥好雅致,听曲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