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不过府试,殷如琰就被你压得喘不过气,他会高兴才怪。”
县试的时喉,徐辞言是案首,殷如琰考了个第二,哪曾想府试的时喉,徐辞言还是案首,殷如琰就已经落到十名开外了。
这是把他当做眼中钉了啊,徐辞言好笑,县试府试他都是堂堂正正考出来的。
殷如琰想要好成绩,可不是瞪他就能瞪出来的,自个去学啊。
只是这两人给他找不痛快,徐辞言自然也不想给他痛快。
接下来这几日,徐辞言每日里兴起,就拿着盖了府衙官印的案首文书到殷如琰面前晃。
“你看这个印,”徐辞言意味深长地抖抖纸,把案首两个大字往殷如琰脸上凑,“真是又方又正。”
周沅柳一脸赞同,“哎,这下面这几个字是什麽,是案首不错吧?”
“这字怎麽就写在我徐弟印上了呢,我好像听说有人大放厥词要在府试一雪前耻,怎麽这下不见人啊!”
殷如琰被一群丫鬟围着,面色铁青指着两人欲骂,还没开口,陈钰就一脸笑容地带着刘教谕走过来了。
“无耻小人!”
殷如琰面色急剧变化,最後只能铁青着脸走开。
“哈,”周沅柳一脸好笑,“这就叫无耻了,那他之前在学里以权压人的时喉叫什麽?”
徐辞言表情真挚,“之前那叫卑鄙下流,狗仗人势,现在这叫无能狂怒,落荒而逃。”
两人对视一眼,一齐笑了出来。
“你看他那脸,该!”
陈钰熟练地送走刘教谕,回来看见他俩那样,也不由得笑起来。
“你们啊。”他笑着骂骂,心底也很是自在。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从以前在王夫子门下时,他们就与殷如琰结下冤子,眼下看他吃瘪,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这麽气了几次,殷如琰也跳不起来了,每日里躲着徐辞言走。
他不来惹事,徐辞言也懒得理他,每日里赶路做文章。
就这麽走了两日,祁县的城门已经渐渐地出现在了眼前。
徐辞言照例去见了石县令,领了赏银之後就往家里赶。
出门之前,石县令压着眉眼把他叫住。“已经查到东西了,邓禄那边确实插手了人口拐卖。”
石秋面带怒气,“只是他背後牵扯到了府城的几家,暂时动他不得。”
徐辞言一愣,刚想开口,就见石秋沉沉地叹口气,“我会再想想法子,只是怕逼急了邓禄狗急跳墙,对你下手。”
毕竟,他手里最大的证据,还是从徐辞言捆回来的那个拐子嘴里撬开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我会交待里正多注意,你自己也注意着点。”石秋交待道。
徐辞言点点头,转身先去找了殷微尘。
他进门时,殷微尘正好收拾了东西准备离开社学。
“徐兄,”看见徐辞言,殷微尘弯了弯嘴角,有些高兴,“恭喜徐兄府试夺魁。”
他已经听说了,殷如琰被徐辞言压了一头,在路上意图挑衅不成反倒被气病了。
大快人心。
“同喜。”
祝娘子到徐家道谢的时喉,殷微尘也单独找了徐辞言道谢。
虽然原着里说他阴险狠辣,但是徐辞言和殷微尘相处一阵,只觉得是个颇合胃口的朋友。
几月下来,两人关系日好。
徐辞言也不遮掩,就把石县令说的话和他说了。
殷微尘面色凝重,却突然转了话题,“你之前托我找珠儿的家人,已经有消息了。”
徐辞言:“怎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