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齐守义紧抱着头蹲在囚车之内,任人打骂,躲无可躲。
“没事,他皮厚。你说什麽?”
楚宁皱着眉推了她一把,“以後再说吧。”
“你就在这里别出声,”陆之道握住长剑,“我上了!”
言罢便提剑一跃而上。
想着楚宁先前的决定,连剑也没有拔出来,只用剑鞘左劈右砍。
官差们一拥而上,招招都奔着要害砍来,陆之道出手却留着力,打晕为止,并不伤人性命。
只是少有这样手下留情的经验,拿捏不好力度,被纠缠了许久。
齐守义见她与官差打斗,也跟着兴奋起来,抓着囚车的栏杆,用力摇着,摇地囚车乱晃起来。嘴里怪叫着,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陆之道好不容易得以脱身,那些官差横七竖八倒了一地,或晕倒,或躺在地上哀嚎着爬不起来。
箭步冲到囚车之前,倒像是把齐守义吓了一跳,慌忙後退了半步,靠在离她最远的地方,震惊地望着陆之道。
随後又突然笑了出来,指着她笑道,“哈哈,傻子!没吃饭的傻子!”
“你还清醒麽?”
“放我出去!”齐守义突然冲了过来,将手伸出囚车之外,费力地要抓陆之道。
他双手脏兮兮的,还粘着白粥干了的痕迹。
吓的陆之道慌忙後仰,以免碰到他。
随即拔剑出来,“铛”地一下,利落地砍断了囚车上的铁锁。
齐守义立刻打开了门,推了陆之道一把,“没吃饭啊!出手软绵绵的!”
他手上脏兮兮的,像是涂了厚厚的一层泥,一碰便在陆之道的衣裳上留下明显的指印。
言罢,只见他拾起地上的刀,便要向倒地的官差砍去。
陆之道见状,赶忙上前拦着。
险些来不及,干脆一跃而起,借力树干一脚踹了上去。
齐守义一时不备,踉跄了几步,回过头来开口便骂,“他娘的!你到底哪头的!”
“他们为什麽抓你?”陆之道站稳了脚跟,“弄清楚之前,不能杀他们。”
“你不是来救我的?”齐守义难以置信地问。
陆之道一脸正直,“若你罪有应得,我还是会把你关回去。”
“大爷的!你齐哥就不可能再回到牢里去。”
可陆之道始终拦在官差跟前,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无奈解释说,“我是干过不少坏事,但他们抓我的罪名是捏造的。”
陆之道不为所动,齐守义只好扔了手中的刀,狠狠踢了他们几脚,以泄私愤。
“先离开这里再说总行吧?他们还有其他人。你齐哥的人品还不信不过?”
陆之道想了想,俯身将还在地上挣扎的几名官差,一一打晕了。
“直接弄死就完了,搞这麽麻烦。”齐守义不无嫌弃。
“你要是罪有应得,还需要他们押解,不能杀。”
“死脑筋……”
……
陆之道拉上楚宁,三人一并离开。齐守义独自在前,埋头快步走着。
“他怎麽了?”楚宁压低声音问道。
陆之道摇摇头,低头小声说道,“看起来是装疯。”
“为了什麽?”
“不知道。”
“别让他碰到你,脏兮兮的,衣裳都弄脏了。”
“嗯,刚才没防备。”陆之道捏起衣裳一角,指着被齐守义碰过的地方,上面留着显眼的黑色指印。
两人跟在後面,窸窸窣窣聊的热闹,时不时还嫌弃地瞥一眼齐守义。
“说什麽呢?”齐守义转过身来问道。
陆之道:“你到底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