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拉抢过手机:“那他们是来找你的?你最近遇到麻烦了?”
阿尔贝特说没有,没人敢找我的麻烦——脑子里闪过一个黑毛——我会解决所有问题,就跟以前一样。
莱拉:我和你爸都想帮你一点什么。
阿尔贝特:嗯,你们别添乱。
莱拉:……
她气鼓鼓地挂了电话。
看到电话被挂断,银发男人笑起来,开车回到了他自己的家。
他上楼,走进办公室书架后的密室,一张张揭下贴在墙上的照片,然后打开了办公室的窗。
风从高楼间吹过。
银发男人慢悠悠地、一张张地数着照片:“波本,贝尔摩德、爱尔兰、龙舌兰、基尔、曼哈顿、普罗塞克、露比、卡尔瓦多斯、宾加、朗姆……你们完了。”
特别是波本,每天给我泡那么甜的咖啡,你、完、了。
他张开五指,让照片随风飘散,如雪花般洒向天空。
纯白的纸片掀开一页,一张张面孔下遮掩的不知是什么样的真面目,世界花花绿绿纷纷扰扰,阴沟里的老鼠……也该被驱赶到阳光下,开始抵死挣扎了。银发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些照片,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笑意。
2004年。
组织被摧毁、乌丸集团的首领死于爆炸、尸体也被确认的时候,是个天气很好的晴天。
银发男人坐在自己的事务所里,刚准备端起咖啡,他的门就被踹开了。
“琴酒!我是来抓你的!”
“……”
银发男人看着门口出现的波本,和苏格兰,完全不为所动。
他面无表情地问:“你们是哪个机构的人?我给你们的人打电话。”
波本很冷静,但声音里不免带了一点愤怒:“琴酒,别以为你有背景,就能逃脱——”
琴酒做了个停的手势。
他指了指另一边的休息室,说:“别吵,我隔壁已经睡了,你们是日本公安的人是吧,去里面排队等着。”
“排队?”
“等一下,你怎么知道我们是——”
波本和苏格兰走到里面的休息室,看到了一屋子熟人,全都是组织的成员,组织没了之后消失的那种。所有人面面相觑,统统沉默。
“你们,也都是卧底?”
“……对。”
“那琴酒是哪里来的卧底?”
房间里的气氛更沉默了。
直到赤井秀一轻快地走进来,回答了这个问题:“他是我们家的卧底。”
“什么?琴酒是FBI?!”
……
朗姆,组织的二把手,那位先生身边掌握权力最多的人。自从大都会死后,他就成为了那位先生管理组织的最佳选择,完全没有任何竞争对手,并一度将组织的大半新晋高层都纳入了自己的派系。
那位先生失联、组织被攻破的时候他觉得天都塌了,但还好,有不少他信任的成员都还活着,他们还有机会东山再起——想到这里,朗姆就充满了信心。
但今天,他发现他错了,大错特错。
他站在了法庭上,FBI的位置上坐的是组织内精神最稳定的莱伊,日本公安的位置上坐的是他最信任的波本,波本旁边是已经死了的苏格兰,CIA的位置上坐的是他亲手提拔的基尔,KGB没有席位,但伏特加还是出席了。朗姆放眼望去,四面八方都是他的老熟人,而就在他要愤怒地拍桌子的时,一个银发的男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琴酒,也就是阿尔贝特·G·A先生对他说:“放心,朗姆先生,你的辩护律师不是我。”
没等朗姆说话,他就似笑非笑地说完了后半句:“但很可惜,我作为律师还从来没输过。”
朗姆破口大骂:“琴酒!你明明也是组织的人!琴酒你给我等着,你这个……”
四月份,尘埃落定。
阿尔贝特本来想去监狱里跟同学做个伴,毕竟他没有正式的卧底身份,是在接触组织后才跟MI5联络的,他同学都准备好跟他下棋了,但有人不想让他进去(同学原话),为他做了担保,而且阿尔贝特没能问到这是谁。
他回到家,莱拉抹着眼泪,说:“我出去给你抓兔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