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第一批结的果不多,而且比较晚,时竹不打算卖给钱掌柜,打算在自家店铺里卖。
皮货铺已经荒废了许久,先前找人改了一下布局到现在也没开张过。
挂在牙行寄租,不知是位置偏僻还是租金高,一直没租出去。
现在家里的水果能卖了,家里消化不掉,时竹又把主意打到了上面。
只是过阵子又要开始农忙在地里再播下大豆种子,时云也在上学,他还有一个多月就要临盆,开铺子的人手实在难找。
大伯母家也凑不出人手,他家的地比时竹家还多了些,以往农忙时狄横忙完自家的还要帮大伯母家一起收割。
而且狄秋堂哥现在还躺在床上,需要人照顾。
时竹叹了口气,难道他的赚钱计划又要夭折吗?
村长说帮他们找看果园的人,到现在也没有消息,估计是不成了。
看来只能去镇上牙行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买回来了。
想着买人又是一笔大开销,时竹进了屋子数钱去了。
先前时竹卖草药的250两加上後来狄横陆陆续续给自己的银子总共四百多两,盖房子包给镇上的75两,後来有陆陆续续花出去许多,这近半年家里都没什麽进账,一直处于只出不进的状态,现在手里还有两百两多一点。
不知道买人贵不贵,时竹从木匣子里拿出60两,剩馀的放回空间。
上次在镇上定的婴儿床还没去拿回来,还有要请周哥吃饭感谢他帮忙寻了两只小猪,
唉,这麽一算,店铺是必须要开的,要不然孩子的奶粉钱都没了。
说道这,时竹突然想起来这里双儿生孩子,刚出生的小娃娃吃啥。
时竹刚开始是不好意思问,後来没人说他也给忘了,现在还有一个多月孩子就要降生了,他突然想起来,狄横和大伯母都没说过这件事。
摸了摸最近几天有点涨疼的胸口,时竹心里慌慌的,应该不会吧?
时竹站在院门口看着牛车远去的影子还有点神色恍惚,自从想到喂奶这个事,时竹便一直心不在焉,心事重重的。
给时云装水果的时候也是一副掉了魂似的。
狄横去送时云上学堂去了,时竹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看着天上云卷云舒却怎麽也静不下心。
这个问题折磨的人心烦,想着早死早超生,该来的总是躲不掉。
时竹一骨碌从躺椅上坐起来,摘了两串葡萄带着去大伯母家了。
秀儿正在院子里给小宝洗澡,看到时竹来了,连声把柳清喊了出来:“娘,小竹来了。”
给小宝擦了擦胳膊,又起身给时竹拿椅子:“小竹,快坐,怎麽你一个人来了,横子也不陪着你。”
“他去送小云上学堂了,我一个人在家没人说话,便过来了。”
“小云又走了?这才在家过了一天吧?”
“嗯,一天半,明天还要上课,今天就去,明天早上还能睡个好觉。”
“娃娃上学真辛苦哎。”秀儿拿着布巾擦着小宝肉嘟嘟的小身子,随口感叹道。
“辛苦也要上,你看小云这娃娃变化多大。”柳清顺口接道,看着在水里扑腾的小宝又笑了:“等咱小宝长大了,也让小宝去上学堂,不求考取功名,多识点字也比咱这在地里刨食的强多了。”
“是呢,起码知道自己名字是怎麽写的。”秀儿听到婆婆也打算要送小宝去读书,乐得开怀。
几人围绕孩子上学的事谈论了几句,水凉了,便赶紧把小宝捞出来擦干了穿上衣服。
柳清心细,察觉时竹坐在椅子上安安静静的像是有心事。
怕是夫妻感情出了问题,颇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小竹啊,你有心事?说来给大伯母听听。”
时竹还有点点的难堪,问这种问题,而且还是异性长辈,更说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