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从言有些愣,但看着陈耘泪眼婆娑的脸,到底没说出来囚禁犯法这种话,只是说:“我相信你不会那样的。”
“你是很好的孩子。”
“我不是……”
“你是,你很厉害,你反抗了你爸爸,保护了妹妹;你成绩很好,很努力,你还很自强,连寝室阿姨都很喜欢你。”郁从言一边说着,一边把他拉过来,吻他的眼睛,耳朵,鼻尖。
吻离开时,陈耘眨着眼睛看着郁从言,一双眼泪汪汪的,哭得鼻头都红了:“真的吗?”
“真的。”郁从言又亲了亲他的唇。
这回陈耘没有闭眼,像要用那双泪眼把他留住。
“郁从言,你不会讨厌我吗?”
“不会。”
“永远都不会吗?”
“永远都不会。”
“要是我做了对你不好的事呢?也不会吗?”
郁从言不知道该怎麽回答他了,“你为什麽会做对我不好的事?”
陈耘抿了抿唇:“万一呢?”
“万一真的有,我会先问你为什麽要这麽做,如果你是不得已的,我会原谅你。”
郁从言捧着他的脸让他正视自己,“但是陈耘,我相信你不会这麽做的,你也要相信自己。”
陈耘不知道是不是哭得精神恍惚,就着这样一个有点滑稽的姿势看了郁从言很久,然後突然说:“我好像要疯了。”
“郁从言,我能对你发疯吗?”
郁从言一愣,没来得及说话,就感到陈耘的脸贴近,随後脸上一阵湿热,他整个人僵在原地。
粗粝的触感滑过脸颊,又热又湿,他听见陈耘说:“你哭了,你不知道吗?”
郁从言真的不知道。
他已经太久没哭过了,哭这种行为对他来说有些陌生,他下意识去摸自己的眼角,手却被陈耘握住,再擡眼,陈耘的表情居然又变换了。
他笑着说:“郁从言,你的眼泪好甜。”
“郁从言,我们做吧。”
郁从言不知道事情是怎麽发展到这一步的,明明一个小时前他还在车里气得发疯,现在却茫然着,被陈耘抱到了床上,浑然无反抗。
陈耘在他面前脱衣服,单膝跪在床上,郁从言看见他慢慢拉开羽绒服的拉链,把衣服随手丢在地上,又扬起手,脱掉了皱巴巴的T恤,露出精壮的上半身。
郁从言脑袋一团乱,却清晰地记得自己答应了陈耘什麽。
“我能对你发疯吗?”
“可以。”
“郁从言,我们做吧。”
“好。”
冰凉的指尖搭上郁从言的腰,掀起他今天精心挑选的毛衣下摆,陈耘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表情是笑着的,眼圈还有刚哭过的红,眼神里全是虔诚,可他却没来由地有点害怕。
他知道陈耘的情绪还没完全回落,大概还不算正常,可他不知道该怎麽办,大脑好像丧失了思考功能,他只会茫然地看着陈耘,感受着陈耘的手慢慢钻进衣服,冰得他打冷颤。
陈耘亲了亲他眼皮,郁从言眼睑一颤,感受到蜻蜓点水的吻一触即分,他又有些茫然地睁开眼,却听见陈耘说:“你今天很漂亮。”
郁从言是个实打实的男人,并不算精致,他不知道“漂亮”这个结论从何得出,却不敢反驳。
“你精心打扮来见我,我好开心。”
“郁从言……”陈耘喊着他的名字,慢慢吻下来,吻落在身上的每一处,却始终不肯碰他的唇。
郁从言从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这麽敏感,浑身都像应激了,他感觉冷,可空调明明开着。陈耘像品味一盘珍馐,把他浑身上下亲了个遍,才爬上来吻他的唇。
【作者有话说】
陈耘的本体其实是可怜形态,小时候妈妈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