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这麽久过去,那群人有没有点起色。
问他为什麽玩得那麽花……
是因为以前没人管他,他就想尝试各种危险的事物,渴望得到亲人的一丝担忧。
但是都没有。
无论他干了多高危的事,仿佛只要他没死,亲人们就决不会多问一个字。
玩久了之後,杨似漆就干脆把那些危险的事情当作发泄来玩了。
也是那种时机才和那群纨绔结交上了。
杨似漆出门时没坐司机的车,而是开的杨临的摩托车。
其实现在查你开车到底满没满十八的交警真的很少,只要长得不要像个小学生,那些人基本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只要不出事故就好。
这倒是给杨似漆行了许多方便。
和那群纨绔约在一家茶馆前见面。
大家都打扮得很得体,乍一看,还以为是来谈事业的。
“杨哥!”有人在茶馆门口冲杨似漆招了招手。
杨似漆点头示意,把车停好後往茶馆门口走去,笑问:“都到了吗?”
“差几个,”一位嘴里叼着烟的寸头说,“先进去吧。”
“行,”杨似漆笑着拍了拍寸头的肩,说,“好久不见了。”
“亏你还想得起我们这帮兄弟。”寸头冷哼一声,掐灭烟转身走进建筑物底下。
到一间包厢坐下後,杨似漆随便点了些东西。
他出门的时候什麽也没吃,这会儿是真有点饿了。
白天的时间他们一般不会去哪玩,到夜晚才是他们的主场。
所以杨似漆就算吃到下午也没事。
“怎麽突然想起我们了?”全场唯一戴着圆框眼镜的,十分有斯文败类气息的人问。
这些人的年龄有比杨似漆大的,也有同龄人,但没有比杨似漆岁数小的。
这位戴眼镜的人叫馀致,已经接手家里的産业,是他们中年龄最大的,但也才22。
“和家里闹了点矛盾。”杨似漆没有多说,点到即止。
馀致笑了笑,给杨似漆倒了杯茶,说:“有事随时可以来我我们,毕竟也算是过命的交情。”
杨似漆点点头,接过茶说:“谢谢。”
这个过命的交情对杨似漆来说完全是个意外。
那时候杨似漆在去超市的路上,车开到一半他想去上厕所,刚好路过一间公厕,他下车,刚进到厕所就看见有两个人扭打在一起。
馀致本是占优势的一方,另一个人却在馀致看不见的角度掏出了一把刀。
杨似漆看见後就赶忙走上前,抓住那只握刀的手,另一只手推开馀致,一脚膝盖顶在持刀者的肚子上,一面夺过刀一面将人踹到墙上。
“打架就打架嘛,掏刀子可就玩不起了。”杨似漆边说边把刀扔到了男厕门口,那人想去捡的话得打得过他和馀致两人。
馀致本来被推了一下很不爽,但在看见那刀之後就立刻和杨似漆道了个谢。
杨似漆只是想上厕所,说了句“没事”以後就走进了一间隔间将门锁上。
外面没再打起来,而是变成了吵架。
馀致一直在话语嘲讽对方,认为对方是个没用的懦夫。
总之两人就是这样结识的。
回到当下,杨似漆拿起茶杯抿了口,又微微皱了皱眉。
“这茶……”他犹豫了一下,看向馀致,试图委婉,但失败,于是只好老实说,“没泡开……”
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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