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身後的侍女走近,听公主吩咐:“药可会熬和炼?”
“会。”
裴妍满意:“好,那以後都交于你了,既然正好缺药,本公主看这个尚不错。”
裴妍擡手,还没刺入,那宫女倒先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给本公主堵住她的嘴。”
裴妍刀刃向下,对宫女道:“你既然拿了,不该偿还吗?”
结束,裴妍嫌弃的丢下刀,看着手上的血,眼神示意。
那两名侍卫会意,拖着昏死过去的宫女,身影隐匿在了黑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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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姜站在牢门前,问:“还不肯说吗?”
曳喉咙中发出低笑:“休想。”
“你!”
候在一旁的人见状要挥鞭子,齐姜制止:“算了,动武问不出什麽的。”
他上前一步,低声道:“我知道你是公主身边的人,你这样不就是为了保全公主吗?”
曳依旧垂着头,一副虚弱的模样,声音沙哑:“随你……怎麽说。”
齐姜转身要离开,又说:“那些平白枉死的人又怎能安息。”
齐姜身边的人问:“将军,接下来要入宫吗?”
齐姜点头,白离佛还在牢中,他也是真没想到,陈承有这般能耐,不过钧链的马脚太多,倒是这个女侍……
陈承不安的房子里走来走去,这几日太子也没有给他消息,这事难不成就这麽结束了?
不行,白离佛不死,他儿子九泉下是安息不了的。
他一瘸一拐的要出门,准备求见太子身边的大人,凑巧在酒铺门口遇见,忙拦住讨好道:“大人真是好品味。”
那人冷淡的支吾了一声,准备翻身上马离开。
陈承一瘸一拐的走近:“欸大人大人,草民有一事想问问。”
“说。”
“不知太子殿下现在……”
“殿下身体抱恙。”
陈承还想问,那人不耐烦,夹了夹马腹离去。
他立在街边,想着:抱恙……那在等等吧,总是不会出岔子的。
等再回到房子,看到匠人站着,心喜:“李匠,快进来喝口水歇歇。”
那人摆手,说:“不了,你儿的坟都给你加固妥了,下雨什麽倒不用再怕。”
陈承往里面走,偷偷擦了一下眼角,说:“欸好,我给你取银子去。”
李匠接过银子,看了眼陈承的腿:“好不容易手头宽裕了点,你的腿不找个郎中好好瞧瞧吗?咱们鹤洲的邓先生医的好。”
陈承落寞的看了眼自己的腿,强笑:“害呀,都这麽些年了,治不治的,都这样了。”
李匠只能点头收了银子转身走了,陈承心里念:“儿啊,爹也就能为你干这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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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樾无聊的坐在奕盘前,指尖拈着一子,看了许久,猛地丢下,起身站在窗边盯着池看。
他的心太乱,不知道白离佛是否安好,不知邬国怎麽样,自己又能否顺利离开鹤洲。
已经六日了,宫里关于白离佛的消息是一点都没有的,可靖帝也并没有什麽动作,可偏这件事其馀人都只能干等着。
心急也是无法的。
今日天气很不错,谭樾自从住进这昔栖殿,就再没怎麽出去过,索性无事,倒不如去散散心。
踩着石块,低着头径直往前走,阳光照在石砾上有些刺眼,谭樾擡眼揉了揉眼睛,又看到有人不知道从哪里踱步出来。
他原本想避让的,结果对方迟疑的叫了一声:“樾君?”
谭樾愣住,征征望着来人,问:“贵人认识外员我?”
那人豪爽的一笑:“看来你是真忘了,川君。”
这麽一说,谭樾有了印象,问:“不知身子可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