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作画
谭樾更好衣,吩咐泗艽准备一件外袍。
泗艽小心问:“殿下,这麽晚了还要出去吗?”
谭樾解释:“嗯,有点事还没有处理,你不必等吾。”
泗艽明白,不再多问,细心为谭樾穿好,嘱咐:“殿下,万事小心。”
谭樾翻出院墙,脚步转向目的地,顺着墙根一路疾行。
等他停下步子,已经站在卉都一处老旧巷子深处的一座宅子前,院门早已挂满了象征岁月的尘土。
谭樾不碰它,而是转身向背後走去,在一棵枯死的槐树下摇了两声铃。
谭樾侯在一片寂静中。
院墙背後的砖墙缓缓拉开半尺,有个人影闪出来,行礼:“殿下。”
谭樾走进墙後的暗室,背後的缝隙恢复原状。
谭樾许久没有说话,声音有些哑,清了清嗓:“问出多少了?”
回答:“费了些许功夫,人是大殿下派来的。”
谭樾蹙眉,走向被立柱紧紧捆着的壮汉,盯着他,一双眼眸被阴影覆盖,看不清情绪。
壮汉已经气若游丝,费力地透过眼前的血影看谭樾。
看清楚是他,壮汉忍不住颤栗:“你……”
谭樾问他:“为何?”
壮汉沉默,谭樾压低声音:“你亲口说出来最好,吾可以知道的办法不止这一条。”
壮汉用力喊出一句:“杀了我!”
谭樾望着他,嗤笑一声,转身附在暗卫耳边低语片刻。
暗卫稍显迟疑:“这……”
谭樾擡脚离开,隐没在黑夜里。
·
谭椟细细摩挲着手中的东西,听到脚步声在自己身侧停下。
开口:“如何?”
“禀殿下,人带来了。”
谭椟满意的点点头,随手从案上拣起一块银子扔给了他。
“谢殿下。”
谭椟突然想到什麽,叫住:“等等。”
“殿下,有何吩咐?”
谭椟揉了揉眉心,问:“酥糕。”
来人明白,回禀:“失手了。”
谭椟盯着他,神色不明:“什麽?失手……”
“废物!”案上的玉瓷随之坠地碎渣落了一地。
来人继续道:“一名被杀,另一名下落不明。”
谭椟被气笑:“好啊好啊,谭樾,真是小看你了。”
注意那人还站着,问:“还不下去?”
谭椟怒不可遏,紧紧攥着手中的器物,指节发白。
·
(初冬)
“殿下!”
谭樾听到,放下手中的笔,擡眼看见泗艽过来。
问:“何事,大惊小怪的。”
泗艽神秘道:“您还记得当时对您和甫祁出手的那家夥吗?”
谭樾嗯了一身,依旧低头蘸墨在纸上勾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