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别陪伴
谭椟端着茶盏的手愣住。
次生依旧笑着:“想好,再来找我,我知道你已经拿到手了。”
谭椟出来时,悲戚的盯着母後的碑,蹲下,指尖抚过凹凸处。
“母後,儿臣定当接您回家。”
·
五皇子府。
鹤舒在谭樾房中,犹豫着是否要开口。
邬王看出他的为难,问道:“鹤大人,没有法子了吗?”
鹤舒摇头:“王上,法子倒是有,不过太冒险了。”
邬王蹙眉没再问下去,只坐下思虑着。
鹤舒行礼,谨慎道:“王上,草民瞧您精气神不大好,可否……”
“不必了,孤不过是最近有些劳累,您也知道,靖国又不安分了。”
鹤舒听邬王这样说,也没再坚持,行礼:“草民每日只能为殿下熬些药汤,尽力让殿下不伤跟本,待一段时间,殿下自会醒来。”
邬王拍拍老朋友的肩膀,郑重:“好。”
甫祁与泗艽轮换着守夜,待泗艽睡眼朦胧,甫祁悄然进去拍醒他:“艽,你去睡吧,我来守。”
甫祁站立在黑暗中,他已经明白鹤氏也没有更好的方法了。
难道,真的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甫祁自幼便跟在殿下身後,儿时殿下调皮,贵妃娘娘宫里又多树,殿下时常趁贵妃午睡,带着他与泗艽跑到宫角去爬树,摘花摘果之类的。
泗艽与他不会爬树,只能眼巴巴瞧着殿下在树枝间,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殿下还会故意吓他们,假装脚滑要摔下来,他立刻大喊:“殿下!”而泗艽已经趴倒在树下,准备接殿下。
次数多了,他们的心也就松懈下来,可偏偏一次殿下又逗他们,真踩着了湿滑的树枝,“扑通”掉下来。
他与泗艽来不及接,只能立刻趴到地上,能接殿下一点是一点。
幸好,接到是接住了,可殿下还是晕过去了,吓的他俩半死。
“怎麽办,怎麽办,我们俩要完蛋了。”
泗艽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甫祁脸都白了,没办法,只能去找娘娘认罪。
甫祁正要擡脚走,感觉脚腕被抓住,扭头一看,是殿下!
因为殿下嫌弃泗艽手上都是鼻涕眼泪,甫祁忙跪地把殿下扶起来,忍着哭腔道:“殿下,您可吓死我和艽了。”
谭樾摸摸後脑,与他们约定:“这件事我们三个保密,谁说出去谁是小狗。”
三人正密谋着,有宫女过来:“殿下,您的陪伴到了。”
谭樾皱着鼻子,纠正:“是朋友!”
宫女忙改口:“是,殿下的朋友再等您了。”
谭樾快步走到西午门,看到和他一般大的小人站在那里。
“殿下。”
谭樾满脸开心:“许久未见你了,往日托人带给你的东西可收到了?”
陪伴点点头:“都收到了,多谢殿下。”
谭樾奇怪:“你今日怎麽这般生疏,我也没有什麽好玩意,只能将平时自己玩过见过的给你送。”
陪伴嗫嚅,向谭樾伸出手:“殿下,我待您去个地方。”
谭樾挥手示意甫祁与泗艽後,伸出手让陪伴拉住。
艳阳高照,两个小身影在宫墙的阴影下一路奔跑。
泗艽看着殿下离开,担心:“今日娘娘不是不让殿下出去吗?”
甫祁敲了敲泗艽的脑门:“笨,娘娘若是不同意,宫女姐姐能来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