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会儿,房里便只剩了谢欢丶薛时堰还有贺疏朗。
“谢欢,我们回去了。”薛时堰轻柔的将人面对面抱在怀里。
单手垫在谢欢的浑圆屁股下,将人往上掂量了一下,便要站起身,却没料到一直乖乖巧巧的谢欢忽的往前一撞。
殷红的唇带着扑面而来的酒气撞了过来,落在薛时堰的右脸。
“嗯。”
被谢欢这一撞,带出些难以言喻的火气,薛时堰闷哼一声,右脸往旁边偏了偏,但那小醉鬼却偏又寻着薛时堰的脸用红唇追撵了过去。
“谢欢。”
薛时堰语调危险道:“别乱动。”
“我热,”谢欢扯了扯领口,无辜的眨了眨遍布水汽的眼,有些不知人事的天真道:“你凉快!”
说着,他一把紧紧的抱住薛时堰的脖颈,安逸的蹭了蹭薛时堰的脸。
喝醉的谢欢显得很是娇憨,被谢欢主动磨蹭着,没一会儿薛时堰便顶不住了。
大手掰过泛着潮红的小脸,朝着那勾人的唇吻了下去。
“唔—,人呢?”贺疏朗揉了揉眼,正迷惑着方才要看自己耍刀弄枪的兄弟怎麽没了。
一擡眼就看见自家表弟和自家兄弟亲得难分难舍,恍惚间他似乎还看到了连丝的银线。
“我?醉了?”
贺疏朗指了指自己,迷惑道。
随即“咚”的一声倒在桌上,昏睡过去前,贺疏朗还在想自己应当是喝酒喝傻了,怎麽会看到谢欢跟薛时堰亲嘴儿。
而且两人还亲得那麽缠绵,虽然看着有些般配啦!
但是这真的是很可怕很荒谬的画面好嘛!
“哼哼!”
贺疏朗哼唧两声,眉头皱着死紧。
第二日贺疏朗还跟谢欢玩笑似的说起了这事儿。
“你都不知道,吓死我了。”贺疏朗惊恐道:“表弟哎!他居然对你露出柔情似水的表情,我一看就知道我应当是做梦了。”
谢欢摸了摸鼻头,心虚道:“是吗?哈哈哈,那也太假了。”
“可不是,”贺疏朗用可怜的眼神看他:“就是梦里可怜你了。”
谢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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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的时候,薛时堰说他要去江南办些事,估摸来回需得要一月的时间。
同谢欢报备後的第二天,薛时堰便骑上马独自去了江南。
一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才过去二十日,谢欢便发觉自己好像有些想薛时堰了。
啧!
他不会当真是喜欢上薛时堰了吧?
谢欢皱巴着一张小脸,在心里琢磨着。
不能吧。
他不是被薛时堰强迫的吗。
谢欢厚着脸皮想。
他定然是得了前世是的那个什麽斯……斯什麽症来着,所以现在对薛时堰的离开才觉得不舍,他自我安慰道。
“谢大人可在?”密卷阁外传来刑部捕头的呼唤声。
思绪猛然收回,谢欢站起身,走过去有礼道:“李捕头何事?”
李捕头神情严肃,用复杂的眼神打量着谢欢,凝声道:“谨王殿下,指定要您前去判案。”
谨王?
谢欢眉头皱紧,不知道薛陵钰做什麽要指定他来判案。
“李捕头谨王要判的是什麽案?”谢欢问。
李捕头摇了摇头,只道:“谢大人还是快些去吧,谨王正在公堂侯着呢。”
犹豫片刻,李捕头道:“我瞧着谨王殿下带着一佝偻老妇,具体是什麽案子却不知晓。”
谢欢点了点头,心脏莫名跳得快了些,直觉来者不善。
但是他不能拒绝,只能与李捕头一同前去。
两人一前一後的离开密卷阁,从一开始便低头整理卷宗的付原缓缓擡起头,眉间挂着些许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