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欢揉了揉发疼的手掌,抿唇不答。
见谢欢转头去犟着嘴不说话,薛时堰的眉峰越拢越深。
这段时间到底是发生了什麽。
“说话,”他强硬的掰过谢欢的脸,说,“不是你说的,有话就要说,现在你憋着又算什麽?”
谢欢奋力的扯着他的手,心道:
算什麽,算我以前说错了话呗。
扯了好几下也没把薛时堰的手给扯下来,谢欢恼道:“松开。”。
薛时堰纹丝不动,道:“终于肯说话了?”
又一巴掌打开薛时堰的手背上,谢欢不满道:“我让你松开,你听见了吗?少碰我!”
一想到薛时堰对他起得古怪心思,现在只是被薛时堰像往常那般触碰,谢欢都觉得全身不自在,像有蚂蚁在咬一样。
薛时堰依旧不动,无论谢欢是打是踢,只用幽深的眼眸定定的看着谢欢,直到把谢欢看得心中愈发没有底气,动作逐渐慢了下来。
薛时堰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语出惊人道:“谢欢,你知道你现在很像因着对夫君不满,而闹脾气的小夫郎吗?”
“你!”谢欢气得说不出话来。
然而,下一刻薛时堰的话更是让他心中一跳。
“你是不是知道了?”
“知道什麽?”谢欢撇过头,不敢看他。
现在他还在煜王府的马车上,在这里摊牌于他而言绝对不算好事。
他吞咽几下口水,硬着头皮道:“不知道你在说什麽,我现在困了,想回府里睡觉,你让车夫快些。”
薛时堰审视的目光并未因为谢欢的示弱而转变,但放在谢欢的手却慢慢落下,就在谢欢以为将薛时堰糊弄过去後,他的腰被有力的臂膀揽住,身子不禁朝着薛时堰的怀中倒去。
好在很快被薛时堰扶住,就在谢欢暗自惊心,薛时堰又闹什麽幺蛾子时,头上传来薛时堰一惯冷静的嗓音:
“你知道我心悦你的事。”
浑身寒毛乍起,谢欢慌张的胡言乱语道:“你在说什麽笑话,我不爱听,你别拿我开玩笑。你知道我是喜欢女子的,最是厌恶断袖之癖。”
薛时堰垂眼看他,道:“是王岩说的?”
“王管家说了什麽我不知道,薛时堰,你快放开我!”
谢欢整个人都快要被逼疯了。
薛时堰怎麽敢就这麽在他面前说了出来!
还要不要做兄弟了!
“你知道,”薛时堰按住他推拒的双手,笃定道:“谢欢,你知道我心悦你。”
“是又怎麽样!”谢欢破罐子破摔道,“那你还不离我远些,我现在看你就烦!”
薛时堰拖着他的腰,将人往上提了提,道:“那你是什麽想的?”
“什麽怎麽想,”谢欢怔了怔,蹙眉看他:“自然是咱们以後老死不相往来,除非你变回喜欢哥儿丶女子的时候,不然你便别来找我了。”
“呵,”感觉到身後之人的胸膛震动几下,随即谢欢便听到薛时堰不容置喙的声音:“不行,谢欢。”
大手再次抚上谢欢不过巴掌大小的脸,薛时堰的下巴抵在他头上,低声道:“咱们不可能老死不相往来,我也不会改变心意。”
“那你想怎麽样?”谢欢气道:“我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上你,难道你还能强逼着我喜欢你不成?”
这话落下,谢欢发现薛时堰似乎怔住不动了,他正思忖着是不是这话说得太狠伤着了薛时堰。
须臾,头顶传来薛时堰若有所思的声音:
“倒也算个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