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皇。”薛时堰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道,“父皇放心,儿臣一定尽快将二部遗留的事宜处理好。”
景佑帝冷漠的“嗯”了一声,随即道:“楚爱卿,你且上前来。”
楚丰朗上前行礼。
“不错,”景佑帝看着楚丰朗的表情甚为满意道:“不愧是太傅的嫡孙,果真有当年太傅的风姿。”
楚丰朗谦虚道:“臣比之祖父还差之甚远。”
“呵呵,”景佑帝笑道:“莫要谦虚,若非是你,朕还不知朕的太子竟敢蛮瞒着朕做此等足以砍头之事。”
楚丰朗道:“这是臣该做之事,自臣被找回这几年,祖父日日耳提命面说臣忠心不可无,祖父心痛陛下整日操劳政事,那臣自当也未陛下分忧。”
“是啊,太傅他是一片忠臣之心,朕深感欣慰。”景佑帝问他:“你可有什麽想要的嘉奖?”
楚丰朗摇头,一副两袖清风的清官做派,凛然道:“臣并无所求。”
景佑帝又问了一遍,见楚丰朗回答还是不变,遂朗笑出声道:“哈哈哈,且等着吧,朕不会少了你的好处。”
谢欢一边奋笔疾书,一边咋舌道:
啧啧啧,清霜姐这幅官场老油条做派怎麽比他强这麽多?
难道她当真天生便是当官的料?
马屁拍得不留痕迹,还不急于讨要好处,进退有度。
他得找个机会跟清霜姐学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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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所有事情完成已经天光渐亮了,身着官服的楚国重臣们正身着官服,手持笏板,表情严肃的往宫里来。
然今日景佑帝取消了早朝,只唤了薛陵钰前去殿中。
一夜未睡,谢欢困得简直走路都能睡着,好在景佑帝并不是全无人性,允许他们今日休息。
谢欢走到皇宫门外时,正要上太监安排的马车回去时,胳膊忽地被拉住,他回头看去,发现拉他的人是薛时堰後,便立马挣扎起来。
“我送你回去。”薛时堰道。
“不要。”谢欢道:“我要回谢府。”
谢欢真的不对劲,薛时堰心想。
“我送你回谢府。”
“那也不要!”
薛时堰面色微沉,转而对皇宫内的车夫道:“谢大人,同我一起走,你且先回去。”
车夫不敢得罪薛时堰,讨好笑着应好,也不管谢欢愿不愿意。
待车夫走後,薛时堰挑眉道:“现在没马车了,你要走回去?”
谢欢气的够呛。
马车没了,怪谁!
恨恨的瞪了薛时堰一眼,谢欢一声不吭的转身朝着煜王府的马车走去。
开玩笑,让他走回谢府?
且不说他现在本来就困得恨不得立马睡着,靠双脚走回去不得要一个时辰。
好汉不吃眼前亏。
谢欢发誓,一会儿薛时堰上来他一句话都不会跟他说的,等下了马车他就马上跑。
薛时堰坐上马车後,发现谢欢一直转过头不看他,伸手便要去掰谢欢的脸,结果却被谢欢一巴掌重重拍在手上。
看着手上的红印,薛时堰沉声道:“你到底在闹什麽脾气,这段时间我都没回来,难道我也惹了你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