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私通汉子?
谢欢迷茫的一刹那,就听付原一脸淡然道:“住嘴,本官没问你们话,若是在感堂上吵闹,皆掌嘴五十。李狸你莫急,且慢慢说。本官会还你个公道。”
待杨奇丶朱平住了嘴,李狸艰难的吞咽了两下口水,开始痛诉事情经过。
原来这杨奇与朱平乃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两人焦不离孟丶孟不离焦,无论是小时还是长大後做生意两人都一块,在一个屋里吃饭睡觉也是常有的事。
後来二人年纪大了,杨奇的母亲便给他寻摸了一桩亲事,便是外村的李狸,杨奇对此事并未反对。李狸初初嫁过来时,还满心欢喜,觉得杨奇生意做得不错,人长得也是高大威猛,能护着他。
两人也柔情蜜意的过了一段日子,直到李狸怀了後,杨奇便再也不碰他了。起初李狸还以为是杨奇心疼他,便也没有多心。
後来李狸生下了孩子,一次起夜时,碰巧发现杨奇跟另外一个身形瘦弱的人亲密的靠在一起。李狸心中一阵苦涩,还道杨奇是跟哪位哥儿好上了。
还不带他发火,下一刻两人便亲到一块去了,也是这时李狸才发现跟杨奇亲嘴儿的人竟然是他们的邻居大叔的儿子朱平!
事发突然,李狸刚想大叫出声,却被发现他的杨奇给捂住了嘴。
两人捂着李狸的嘴将人扛到了河边,用石头砸在李狸的头上,鲜血喷溅而出,李狸当即晕死过去,两人以为李狸已经死了,便将人给丢进了河中。
谁料湍急的河流反而将李狸给弄得醒了过来,他水性很好,虽然身子孱弱了些,但好歹是捡回了一条命来。
于是便去报了案。
手上拿着双方的证词查看,比起李狸的言之凿凿,朱平和杨奇的则显得单薄许多,而且其中漏洞百出,定然是有人在撒谎。
轮到两人说话时,也只逮着“冤枉,都是那李狸胡说八道。”
“男子和男子怎可能搅在一起。”……这样无关紧要的话喊着。
没一会儿付原便让人住了嘴,刑部的人拿了在河边找到的带血的石头上来,还有见到过李狸上岸时的证人也来了。
包括杨奇村里的人,都说平日里杨奇与朱平两人时不时就互相摸手,捏脸,还有人撞见他们俩抱在一起过。
但只要被人看见,两人都说是打闹。
如今事发,村里的人才知道哪是什麽打闹,分明两人在打情骂俏。
证据确凿,两人辩无可辩,惨白着脸,杨奇求饶道:“大人开恩,小人家中尚有年迈的老母,还有未断奶的小儿,求老爷看在他们的面上饶了小人吧。”
见付原不为所动,他又去求李狸:“狸哥儿,咱们夫妻一场,你让大人饶了我吧。我保证,回去後一定再也不理朱平了。求求你了。”
听罢这话,朱平一脸惨淡的跪坐在原地,也不为自己辩解,好似失了魂一般。
李狸却完全不理会杨奇的求饶,对着付原磕头道:“求大人重罚杨丶朱二人,奴家一人便可抚养小儿。”
付原对堂下几人的话语视若罔闻,他转头问谢欢:“此案,你觉得如何判才好。”
谢欢犹豫片刻道:“杨丶朱二人意图谋害李氏但未成功,按《大民律法》当判杖责一百,鞭二十,徒三十年。”
“不错。”付原点头道。
谢欢紧接着又说:“杨丶李二人家中幼儿,当判给李氏。因着杨氏有意谋害,若杨氏应允可去府衙消除婚籍,带着嫁妆离开杨家。”
付原看着谢欢,顿了顿,皱眉道:“你是说孩子归李氏?”
谢欢正经道:“自然,想来杨奇本就是为了继承香火才哄骗李氏生下孩子。若还将孩子判给杨奇,日後若还有其他喜好男子之人效仿可如何是好。”
“不如就此断了他们的念想,况律法中又无确切的条例,便是将孩子判给李氏又何妨。”
底下的杨奇在听到谢欢的提议时,整个人变得有些癫狂。
他本就是为了孩子才会娶李狸进门,如今却连孩子都留不住!
将所有希望寄托于没有开口的付原,杨奇道:“大人,自古以来,哪儿有将孩子留给哥儿的道理!”
确实,在大珉以往的判决中,无论对错,孩子多半是判给男方。
付原沉默不语,片刻後,肯定道:“言之有理,那便依谢大人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