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空了下来,但却似乎还残留着谢欢柔软指尖的馀温,薛时堰捏了捏手,道:“我心中有数。”
又是这句话。
谢欢怀疑的看着薛时堰,每当薛时堰说出这句话时,谢欢觉得总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会发生。
是错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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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欢回刑部这日,平日里交好的人都前来慰问。
即便是瞧着冷心冷肺的付原也问了他两句伤势如何了,谢欢心中倍感熨帖。
真好。
虽然他来刑部时间不长,但是大家还是蛮惦记他得嘛!
看来他的人缘真的很不错唉!
谢欢自豪道。
午间,谢欢跟邢肃吃了饭回来,恰好碰见了齐磊。
齐磊将谢欢喊道一边,满脸愧疚道:“伤可好全了?都怪我先前该将你送到谢府才是,省得你徒遭这无妄之灾。”
“这哪里能怪得了齐捕头,”谢欢反驳道:“那日是我自己要走的,这事发突然,谁能想到。你别想太多,我以後还指望着齐捕头以後接着带我一起捉犯人呢。”
见谢欢脸上果然没有责怪之色,齐磊心头的大石头落下了,绷紧的身子放松下来,同谢欢说道:“你不记恨我就好,你都不知道你受伤後那几日,煜王到刑部审问伤你那人时,脸色有多骇人。”
想起那被打得半死不活,但又被强行吊着一条命的顾宣,齐磊浑身打了个寒颤。
谢欢从小便是薛时堰伴读的事儿,在朝中并不算什麽秘密,齐磊也是知道的。不过直到那日他才知道薛时堰是真的很重视谢欢这个儿时夥伴。
“兄弟之前本打算去王爷府里看看你,但王府的管家说你受伤了不宜见太多人,我便没见着你。”见谢欢脸色与出事前没什麽两样,齐磊感慨道:“如今见你能跑能跳,兄弟这心啊,总算是舒坦了。”
咦。
齐磊原来到过煜王府。
王管家怎麽都不告诉他这事儿?
“哈哈哈,”谢欢打哈哈道:“我哪儿能有什麽事儿,齐捕头,尽管放心。”
“是嘞,亏我还花了一个月俸禄给你买了人参,我不知道你今儿要来,不妨明日拿来给你?”
又是人参,想起喝了快一个月的汤,谢欢脸都绿了,急忙道:“可别,我都要喝吐了,你给伯母炖了喝吧!”
齐磊看谢欢脸色不像是客气,又想起煜王府定然不缺这一两支人参,便没有多纠结道:“行,这人参花了我十五两银子,可不能浪费咯。兄弟下次请你吃饭。”
谢欢点头没拒绝,交朋友嘛,不就是靠着互相请客维系感情。
“咦,你一个月俸禄才十五两银子?”谢欢看着齐磊肉疼的样子,惊道:“那你抓人那日哪儿来的一千两的银票?”
他还以为做捕快很挣钱呢!
“害,”齐磊解释道:“那是头儿刚从钱庄取的,你没瞧我当时都快吓死了,要是银票被姓虞的撕坏了,我回来还不得被头儿给收拾一顿。”
“哦哦。”
谢欢明白了。
两人嘻嘻哈哈的说了些刑部这些天发生了什麽有趣的事儿,便散开了去。
又过了几日,眼瞧着谢欢伤的确是好了,付原决定带谢欢审案去。
这也是谢欢第一次审理真实案件,而不是纸上谈兵了。
然而遇到的第一个案件就让谢欢觉得匪夷所思。
堂下蓬头垢面的哥儿,声声泣血道:“大人明查,奴家名李狸,今日前来状告奴的夫君杨奇私通邻居家的汉子朱平,二人一同密谋残害奴,欲抢夺奴家的孩儿。”
而在跪下他身後的两个男子一高大,一瘦小,两人连忙道:“大人,此人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