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老远的一座孤灯,那是荒野中最後一点光线。
“我看到,这世上没有比霍峥嵘更好的人了。”
回应她的,是他狠狠地捶墙。
恰好正好宋老七回车上来,他的动作吓了他一跳。
“姓孟的,你又发什麽疯?”
“关你屁事,不满意就滚。天已经黑了,别坐我老婆车上!”
宋凌翻了个白眼。
手下向孟西楼汇报,需要赶紧转移庄宝澜。
警察不一定知道她的行踪。
但万一她的幕後指示没接到她定期回复,可能会找过来。
孟西楼冷笑:“找过来?好啊。我求之不得。”
他们要把庄宝澜转移,路过他们车前时,庄宝澜散着头发,脸颊红肿,非常狼狈。
她一眼看到车里的冉狸和孟西楼,原本还算平静,忽然开始疯狂地挣扎起来。
她满脸愤恨,歇斯底里地嘶吼着:“孟西楼,我没什麽对不起你的!我只是棋差一招输给你而已,我告诉你,我一点愧疚都没有。”
他安然坐着,只是冷笑。
他摇下车窗:“输了就是输了,你非要把自己当成男人丶玩男人的游戏,那赢家通吃,你输掉一切,这个道理你也应该明白。”
她咬牙切齿丶不知哪里来的滔天恨意:“孟西楼!你不会好过的!你知道是谁指使我的吗?你斗不过他的!我一定会睁大眼睛看着你比我下场还要惨!”
说罢,又哭又笑地被拉走。
冉狸有点唏嘘。
她记得一共见过庄宝澜三次,每次对方都光彩夺目。
甚至庄宝澜提起她做的都是男人一直在做的事情时,那样耀眼。
现在却变成这副模样。
果然是赢家,才能通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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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黑了,连夜开车是大忌。
自从霍峥嵘出事後,她也好丶孟西楼也好,都对开车有了很多禁忌。
凡事安全第一。
只好选择在这陌生的别墅里过夜。
但是问题来了。
这别墅一共四个主卧。
一个门坏了,也没有床;
一个最大的主卧,正好给孟西楼的四个保镖。
剩下的两个,他们三个人分。
冉狸下意识地想说,“你们两个男人一间”。
下一秒忽然瞳孔地震——
我靠,在宋凌眼里,她和孟西楼是夫妻啊!
那厮在卧室门口似笑非笑。
我靠,她今晚,要和那货睡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