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西楼啪地挂掉电话,嘴角抽个不停。
没过多久宋凌垂头丧气地打电话过来。
他也失败了。
孟西楼开了免提,乐死了:“某人刚才一直阴阳怪气我是□□做派,没想到良家妇男也是个废物啊哈哈哈哈。”
对面的沉默表达了一切。
他同样什麽都问不出来。
但是嘴上不认输:“你不是和庄宝澜很熟吗?你怎麽不来问她?她可是说了,让你亲自去问她,她有话要说。”
“她不配见我。”
说罢直接挂断。
冉狸看热闹不嫌事大:“人家说了想见你,毕竟相识这麽多年,干嘛这麽无情?”
话一出口,她才惊觉自己这话好酸啊。
她明明想说的就是字面意思。
怎麽表达出来的口气却这麽酸呢?
懊悔到差点把舌头咬断。
她连忙补救:“我的意思是,你不去看她一次多可惜啊!”
……等下怎麽更酸了?
擦。
好好当司机,别说话!
孟西楼一愣,从後面慢慢凑上来,面带笑意:“放心,我不见她,她对我来说屁都不算。”
她看着前方,脱口而出:“别说大话了,我看你是舍不得见她,怕自己会心软吧?”
……怎麽还是酸?
她真的再也不要说话了。
他更高兴了,继续表衷心:“要不是想抓住她幕後主使,我真不会多看她一眼,我带你来就是怕你多心。”
顿了顿,他郑重其事地说:“冉狸,你放心,我一定帮你讨回公道。我一点都不喜欢她,我丶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她看着窗外:“你和她什麽关系与我无关,我今天也不是为了我自己跑的这一趟。我是和宋老七一起来的,是为了替你哥哥丶我丈夫霍峥嵘的死亡讨一个公道。”
【你哥哥】丶【我丈夫】这几个字,她用了格外的重音。
这几个字就像是一盆冷水,把孟西楼脸上的得意泼得干干净净。
她终于与他对视。
通过後视镜,她看见挫败的孟西楼。
他显然也注意到了她,深邃的眼眸闪着光芒。
是灯光落在他眼底。
“孟西楼,其实你真不用对我这麽好。她和你认识那麽多年,为了钱就可以出卖你。你就不担心我也——”
他急切地抢白:“你和她不一样,她远远比不上你。”
她笑了:“哪里不一样?你了解我多少?我和她都是人。”
他怔了怔:“我相信自己的眼光,就算我看错了,我也不会後悔——”
“没有什麽好後悔的。”她打断了他,“人要往前看。”
“往前看?那你看到了什麽?”
前面有什麽?
荒凉的野外,除了他们和这栋别墅,夜里黑漆漆的,什麽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