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婴命人将他们召集过来,还是升了堂,其中有在医馆看好大夫的刘海,还有躺在床上的魏勇。
今日这公堂倒也真是精彩,人人都躺在板车上给拉来。
十多个板子下去,王麻子便嚎叫着认了罪。
认归认,不过他一直嚷嚷着不公平,凭什麽就抓他一个。
听这意思,是也要将他妹妹再拉下水。
“本官当然知晓不公平。”
谢婴拍了拍惊堂木,“把尤茅柄给本官带上来!”
“嚯,这不是尤掌柜嘛,怎麽还有尤掌柜的事?”
围观的百姓眼睁睁着看着尤茅柄给麻绳捆着,带上了公堂。
尤茅柄,是尤氏药铺的掌柜。
不过近两年来生意不好,很少有人去他家药铺买药。他曾将萝卜须子晒干,当成人参卖给牛大胆。被牛大胆儿子牛俊识破後,牛大胆几乎砸了他半个店,还将这事几乎昭告了全青云县。
他本来就大嘴巴,逢人就说——我与你们说,尤掌柜那狗日的。。。。。。千万不要去他家买药,今日卖我萝卜须子,明日指不定将树皮当党参卖你。
沈雁回站在公堂外头朝着谢婴竖了个大拇指:真有你的,谢大人。
谢婴将头一扬顺势回了个眼神:又不只是你,本官也是会破案的。
“尤茅柄,你可知罪!”
谢婴拍了拍惊堂木,“你这黑心掌柜,还不从实招来!”
尤茅柄正在药铺里头哼着小曲数银子呢,就被冲进来的捕快们捆了带到了公堂之上。
“你这孙子把老子给供出来了!”
尤茅柄一到公堂,就瞧见了被打得翻了白眼的王麻子。
怎麽又有人叫他孙子!
王麻子登时一口气又回了上来,“放屁!老子根本还没来得及说!”
还没来得及说,就被打了板子。
“王麻子于上月才从牢狱里放出来,根本就不可能短时间能拿到这麽多药材。”
谢婴声音清冷,直指真相,“根本就是你尤茅柄与王麻子同流合污,制那‘龙阳丹’害人!”
在昨日筛查药铺是否买卖“龙阳丹”时,谢婴就想过这件事。
制作这“龙阳丹”需要用到大量药材,却没有药铺贩卖“龙阳丹”。
要麽这“龙阳丹”非青云县所有,要麽有人偷偷在做,而瞒报。
龙阳丹从上月兴起,普通的百姓又能收集到这麽多壮阳的药材?若是去买,每个药铺里都会有账本,如何会没有名字?
谢婴当晚就派明成夜访了青云县所有的药铺,果然发现了“尤氏药铺”的药房里,淫羊藿丶肉苁蓉等壮阳药材,只剩个底。
药材没了,但没有“龙阳丹”,自然是有人同流合污。
“原来又是你这孙子,又出来卖假药了!”
牛大胆在堂外看得真切,将尤茅柄一顿臭骂,“害人啊!你这孙子真不是人啊!”
堂下一时间孙子长,孙子短。人人是孙子,孙子是人人。
“大人,就是他!小人就是与他一起卖的假药。”
尤茅柄被抓了,王麻子即便是屁股疼得被针扎了似的,心里头也畅快,“这孙子真不个东西啊,一两的‘龙阳丹’,他八小的二,小的还要负责给他做,还要去卖,这孙子就躲在铺子里数钱!”
“去你爹的!”
这下尤茅柄心里头也不乐意了,霎时与王麻子对骂起来,“要不是我,你王麻子早他爹的饿死了,难道再投靠你妹妹,害不害臊啊你!”
二人本一同在铜锣县张掌柜那学过医,算是个师兄弟,如今。。。。。。
且先算个爷孙吧。
“都给我老实点!”
牛大志与另外一个捕快一人一脚,踹在二人屁股上,“这是在公堂之上,你们以为是在你家门口呢!”
“哎哟喂。”
王麻子本就挨了板子,屁股疼得不得了,这麽一脚下去,差点又让他当场翻白眼。
但听到妹妹,对对对,他还有妹妹。。。。。。
“好妹妹,你管管二哥哥吧,你再不管二哥哥,二哥哥又要进去蹲监了。”
王麻子又将身子转向一旁的王翠兰。
王翠兰与其他的妇人们站在公堂一旁,谢婴免了他们的下跪。
“二哥哥,你还知晓你是我二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