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掉的缘由是什麽?
此时此刻,她希望自己的猜测是多虑,是自己吓自己,而不是真的。
“这麽重要的线索,你之前怎麽不跟我说?”
楼策安扫了一眼窗外,双眸一弯,眼中带着几分奇怪的歉意:“对不住,当时没想太多,以後不管发现什麽,楼泊舟肯定都会先告诉你一声。”
兄长,应当听到了罢?
云心月:“??”
他怎麽自称全名,怪怪的。
不过——
她垂眸压住翘起来的唇角。
楼泊舟这句话,倒是说得挺好听,也不那麽梆直死硬的嘛。
还能教教。
楼策安收回来的眼神,落在云心月第二次摸的柿糕上,眼眸一转。
“公主好像很喜欢吃这柿糕。”
看来兄长还不算白折腾。
“还不错,不甜腻,也不涩口,又有嚼劲,是挺好吃的。”云心月也没有掩饰自己对柿糕的喜爱之情,“你要不要尝尝?”
楼策安笑着摇摇头:“不必了,我今早吃了很多试味,柿糕性寒,不宜多吃。”
试味?
“谁把你抓去当小白鼠了?”云心月好奇凑近,“还有人敢把你当小白鼠?”
她看南陵的人都恭敬得没谱了,供神一样捧他。
楼策安只笑。
那可不,他兄长有什麽不敢的。
将他从睡梦揪起来漱口,给他端上十几块调味略略不同的柿糕,非要他选自己觉得最可口的一块。
反复吃得他快要吐了,他家兄长才慢悠悠拈起盘子里另外一块,慢慢嚼着记味道和看纸上记录的笔记。
云心月看他表情,放大的瞳孔一眯,明白过来:“你……做的柿糕啊?”
他还会下厨呢。
楼策安可不敢乱认,只能说:“公主喜欢吃就行。”
委实不必在意他这个局外人的死活。
云心月端起柿糕的盘子,用柿糕堵住自己上扬的唇角,假装看风景一样,望向窗外的风景。
唔,是有点好吃。
吃过早点,楼策安给她诊完脉,没发现她有中毒的迹象,但是发现她睡眠不足,思虑过多,便回车驾上,给她熬了一副安神的茶。
熬茶的同时,不忘跟他兄长念叨,要多与公主聊聊心里话之类的事情。
楼泊舟沉默不语,想着少女捧起糕点,眉眼尽是笑意的模样。
好像——
谁都比他容易逗她开怀。
可云心月喝下安神茶,直接睡到一衆人在怪庙附近落脚。
她伸了个懒腰,跳下马车,开口问春莺:“你们圣子呢?”
春莺还没说话,背後传来熟悉的声音。
“你找我?”
这个温和又漫不经心的调调!
云心月惊喜回眸:“楼泊舟?”
她略微收敛了一下自己活动手臂的样子,抱怨似的走向少年:“累死了,陪我去怪庙再看看那尊佛像?顺便,还能活动活动筋骨。”
睡了一下午,骨头都脆了。
楼泊舟“嗯”了一声,陪她往怪庙的方向去。
路还是那条熟悉的路。
只是——
云心月瞥了他垂下的袖子一眼,不明白他现在怎麽没那麽黏人了。
难道是,新鲜期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