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为了犯贱只好坐怀不乱了宿敌就是要暗……
或许是因为美貌是银魔的资本,裴霁明也免不了在意自己的容貌。
自从沈惊春进宫後,裴霁明就无一日好眠,眼下都变得青黑。
噩梦里的她愈加过分,连同他的行为也愈加让自己惴惴不安,昨夜甚至还不着寸缕就。。。。。。裴霁明的目光飘忽了下,他敛起混乱的心思,仔细敷粉遮去眼下青黑。
他站在铜镜前照了又照,铜镜里的人着装得体,妆容服帖,貌美却并不妖艳,肃穆庄重不失威严。
可裴霁明却仍旧并不满意,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蹙眉摸了摸小腹喃喃自语:“难道我真的胖了?”
裴霁明并没有看出来自己的小腹有隆起的变化,只是沈惊春的那句话时不时萦绕在他脑中,让他想不在意都难。
照镜一刻有馀,裴霁明终于舍得放下镜子,他还是认为沈惊春捉弄自己的可能性更大。
裴霁明整理衣冠之时,路唯走了进来:“大人,请用早膳。”
裴霁明还记着路唯昨日私自放沈惊春进来的事,冷冷瞥了他一眼。
“大人,早膳完全是按您的喜好做的。”路唯满脸堆着笑,特意准备丰富的早膳讨好裴霁明,他一道道地介绍菜品,“水晶玲珑包,千层糖酥,桃花羹,玉妍汤。。。。。。”
确实都是他喜欢的,裴霁明的目光在菜品上掠过,品相精致,摆盘漂亮,很能激起胃口,只是。。。。。。
“桃花羹和玉妍汤留下,其他都撤了吧。”裴霁明语气平淡,已经舀了一勺玉妍汤。
路唯一怔,裴大人嗜甜,平常早膳都会吃些像千层糖酥这样的点心,今日怎只选了玉妍汤和桃花羹,虽说玉妍汤和桃花羹都有美容的功效,但裴大人也不过是三日一食。
“是。”路唯犹疑地回应,依照裴霁明的吩咐撤走了其他菜。
今日要去檀隐寺烧香祈福,裴霁明今日特穿了素色的月白锦袍,银白长发半披半束,微风吹动如雪的长发飞扬,他低垂眉眼,高洁似将驾鹤飞升的仙人,给人以悲天悯人的神圣感。
裴霁明和其他随行的朝臣站在一起,更是显得鹤立鸡群,沈惊春刚出宫门便看到了引人注目的他。
纪文翊挽着沈惊春的手,毫不掩饰对沈惊春的宠爱,朝臣们皆是在心里暗暗盘算。
裴霁明率先向前迈了一步,他弯下腰,背却是直的,裴霁明的礼束向来周全,叫人挑不出以处错。
“微臣见过陛下。”明明是臣,裴霁明的语气却是不卑不亢,他的视线规矩地落在地面,只是因为他的位置刚好微偏沈惊春,所以他不可避免看见沈惊春绣着燕子的登云履。
纪文翊俯视着弯下腰的裴霁明,每当此时他才有胜过裴霁明的愉悦,他刻意让裴霁明弯腰行礼一刻,才不疾不徐地虚扶着他的手:“免礼。”
“多谢陛下。”即便知道自己被刻意刁难,裴霁明也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纪文翊的把戏在他眼里似乎只是孩童幼稚的捉弄,根本不足以放在眼里。
奢靡,裴霁明的目光落在了纪文翊镶着红宝石的腰封上。
不知羞耻,裴霁明的目光落在了他和沈惊春紧紧相握的手上。
沈惊春的话语打断了裴霁明的心绪:“裴大人今日可安好?”
裴霁明的视线在沈惊春素白朴素的襦裙上停滞,他长久落歇的目光引起了沈惊春的注意,她浅浅一笑,似是羞臊:“大人注意到了?”
“我想着今日是去祈福,应该让神佛看到诚心,所以特换了身朴素些的裙,也去掉了身上的珠饰。”
装模做样,虽是这样心说,裴霁明的神情还是缓和了许多,他微微点头,勉强给她一个夸张:“嗯,不错。”
虽然知道裴霁明不喜沈惊春,但纪文翊还是莫名不想他与沈惊春接触,他不动声色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出发吧。”
人马整顿完毕,一行车队浩浩荡荡地朝檀隐寺行进。
沈惊春和纪文翊坐在同一辆马车,裴霁明乘坐的则是他们後面的一辆。
纪文翊从前最厌烦坐马车,颠簸和摇晃都是他难以忍受的,但这一次他却过分乖巧。
马车的空间足以容纳三人,但纪文翊却和沈惊春紧贴着坐在一起,视线若有若无地飘向沈惊春。
只可惜沈惊春没有发现他的心思,她只是靠着车窗,一只手撩起帘子心不在焉地看着窗外。
纪文翊不甘心地咬了咬下唇,他垂下眉眼,在短暂的寂静後,马车因为不平的地面産生了颠簸,纪文翊随着车厢摇晃,身形不稳倒入了沈惊春怀里。
“啊。”
随着一声短促的惊呼声,清新淡雅的茶香轻柔却不可抵抗地侵占袭来,沈惊春下意识伸手拢住扑向她的柔软身体,她讶然地看向倒在怀中的纪文翊。
“抱歉。”纪文翊慌乱地移开视线,被窘迫羞得耳根通红,他想从沈惊春怀中起开,可马车像是被施了魔咒,他刚一起身便又跌入怀中。
在即将倒入沈惊春怀中的瞬间,纪文翊手臂弯曲撑着墙壁充当缓冲,可惜的是终究徒劳,纪文翊还是倒在了沈惊春的怀中。
非常巧合的是,纪文翊刚好贴上了沈惊春的唇瓣。
两人距离不过一寸,纪文翊能看清沈惊春眼里的错愕,但更吸引他的是沈惊春的唇瓣。
果然和他料想的一样,沈惊春的唇很柔软。
好似不过是突如其来的意外,纪文翊的长睫恰到好处地轻颤,他微微後仰,唇瓣分离,气氛却已升温。
马车重回平稳,纪文翊却并没有立即起身,而是徐徐掀眸,他什麽也没有说,看向沈惊春的目光是无声地邀约,却也有微不可察的侵略性和占有欲。
他的心跳不可控地愈加剧烈,脸上渐渐浮现出病态的粉红,他隐隐地期待着,期待着沈惊春的回吻。
然而,沈惊春的反应不符他料想中轻柔或剧烈的任何一种,她按住了自己的双手,然後扶他坐回了她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