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青望着眼前人,惯来冷淡的眉目,而今已染上欲色,所有高高在上的疏离,都在此时消失殆尽。
他垂目轻吻,舔舐轻咬。
幼青呼吸错乱几分。
藕荷的衣裙解开,完全褪了下去,最终和明黄的里衣交叠着落在玉石地上,暖香轻轻笼着,细细密密地透进帐幔,销金帐下轻烟慢拢。
欲念渐渐侵蚀了一切。
幼青下意识回抱住了眼前人,甚至在唇若即若离地分开时,有些不得章法地去追他的唇,而後脖颈落上一只大手,轻轻握着她的喉咙,深深地吻住。
“陛下,臣,臣有点怕。”幼青道。
殷胥轻轻吻着:“上回是第一回,故而才会有些痛,往後不会如此。”
幼青轻轻呼吸。
光影透过销金帐,落下雾蒙蒙的影,照在紧扣着的双手,纤细的手腕,被大掌压在软枕之上,十指相扣着交缠。
当痛意蔓延开来的时候,迷蒙的心神终于回转过来。
幼青眼里溢出了泪花。
他为什麽骗人?
“疼,还是疼。”幼青低声啜泣。
身体也随之绷紧。
殷胥停住,吻住幼青的耳垂,舌尖轻挑着厮磨,大掌轻轻落在纤细的腰肢,紧绷的腰腹终于渐渐放松。
痛意渐渐褪去,如上回一般,甚至还要更特别的,异样的感觉渐浮上来。
低泣声夹杂着混乱的呼吸。
销金帐随着轻烟晃动,滴漏一声一声一点一点,时间一滴一滴流逝,依旧没有分毫要停下的动静。
“陛下……”幼青哑了嗓音,眼睛都饱含着水意,眼圈整个都泛起了红。
殷胥根本还未满足,眉眼轻挑含笑,擡手轻轻拨开怀中人汗湿的鬓发,低声道出从今夜起就一直压抑的不渝。
“在此时,还要满口君臣相称?薛太医,君臣之间,当做此事吗?臣子对君上就是如此的关心?”
幼青咬住了唇。
殷胥一直等,等她唤他的姓名。
“陛下。”幼青垂下双目,眼睫颤动,声音虽哑但清晰,“礼不可废。”
半晌,殷胥蓦地笑了起来。
下一刻,幼青所有的话语,都变成了声声的呜咽。
殷胥好声好气地提醒:“薛太医,上回爱卿抓破了朕的脖颈,如此可算是伤及了龙体,尊卑断不可废。”
幼青眼里泛着泪花,雾蒙蒙的明眸都染上一圈圈红,瓷白的脸颊颈侧耳垂,都鲜红欲滴,几乎被欺负至极的模样,唇瓣被蹂躏地轻轻啓着,溢出低哑的啜泣。
殷胥伸手轻轻抵在怀中人的唇瓣,柔声提醒道:“薛太医,不要出声,不可让旁人知晓你我君臣二人,竟在此行如此隐秘之事。”
幼青终于忍不住,低声恳求。
“子胥,不要了……”
他声音冷淡,话语却是极其放诞。
“好多水,怎麽就不要了?”
幼青紧咬住了唇,耳朵发烫。
殷胥又忆起,她分明有精力得很,上回醒来後,直接就跑了。
幼青没有想到,这回的求饶竟然没有了分毫的用处,反倒是愈演愈烈。
到最後,甚至是醒了睡,睡了醒,一直都没有停歇过,直到微光照了进来,幼青方知是要天亮了。
竟是通宵了。
甚而,幼青见他又要抱过来,身体就下意识颤动着想躲,什麽也不顾了,低泣着恳求:“子胥,真的不要了。”
帝王神色轻微餍足,眉眼含着笑俯身哄慰了几句,而後擡手将人横抱在怀里,缓步走向了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