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云雨迟再饮避子汤。
殿内地龙烧得旺,幽幽的檀香从香炉上缓缓升起又轻蕴,桌案上半局未下完的棋在灯火下发着莹润的光泽。
榻上之人俯着身,幼青半跪在榻前,反应过来的瞬间,下意识地分开向後躲,垂下头快速而低声地提醒。
“陛下,这回你我都没有醉酒。”
殷胥轻嗯了一声,松开扼制的手。
幼青仍跪伏在地,眼睫轻动,唇瓣轻抿了抿,她眉心轻蹙,擡手以锦帕轻擦了擦唇瓣沾染上的湿润。
殷胥目光顿住。
她低声开口:“陛下,天色已晚,微臣这就出——”
一半话音卡在喉间,腰上忽地传来一股力道,幼青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已腾空而起。
殷胥左臂揽过幼青的腰臀,在略显惊慌的呼吸声中,很轻易地将人提了起来,放在黑漆桌案上。
幼青瞳孔睁大。
唇瓣被狠狠地咬住。
双手被扼住,压在了腰後。
幼青向後躲着唇,下一刻,下颌被大手紧紧地钳住,她只能在这力道下,被迫仰起了头,唇齿被撬开,他长驱直入。
酥麻的痒意,从交缠之处蔓延,每一根心弦都仿佛在这凶狠的吻中发颤,强烈的刺激着头脑。
幼青只觉眼前一切都是混沌而模糊。
甚至连呼吸都忘了。
棋盘没有拿开,上面的棋子都散落着硌在身下,微微的不适又让人回神。
幼青挣扎着喉间发出气音,想要唤醒眼前这个不管不顾之人,下一刻双手被扼制过头顶,後背靠上明瓦窗。
纤细的身影映在窗上,被迫仰着头,後颈连同腰线弯成一道近乎柔软到轻易摧折的弧度,而後完完全全被宽阔而高大的影子彻彻底底覆盖住。
津液交缠着吞咽。
幼青迷蒙着双眼,眸中呛咳出了蒙蒙的水意,呼吸渐渐不畅,脸颊眸中都因着无法呼吸而发红。
殷胥终于分开了些许。
幼青终于本能性地向後蜷缩了一下,微啓着唇深深喘气,眸光仍涣散着,蒙蒙地望向眼前之人。
他立在她身前,眉眼浅淡缱绻,薄唇沾上水光,泛起刚刚厮磨过後的润泽,明黄的里衣已散开大半,露出其下隐约可见的劲瘦有力的腰腹。
殷胥左臂撑在幼青身前,微微俯身,将幼青整个人笼罩在内,他垂目轻轻地望着,眸光深幽,擡手以袖口一点点擦去她唇角溢出的津液。
“窈窈。”殷胥道。
幼青微微回神。
带着薄茧的指腹,划过柔软唇瓣,最後轻轻按住,幼青不解地望着,他眉目依旧浅淡,语气更是轻易。
“其实朕的酒量很好,从来没有醉过一次酒。”
幼青还没想明白这意思,腰上横揽过一条结实的手臂,整个人悬空,她下意识紧紧抱住了眼前人的脖颈。
“陛下,如此不可——”
上回是醉酒,可这回,怎麽着都不应该发生那样的错误了。
明黄色的帐幔扯下。
龙榻之上,龙纹的刺绣在光影下闪动着光芒,怒目的五爪金龙威严不可直视,上好的缎纱如流水般轻淌。
灯火朦胧的影照进来,落在帝王劲瘦而有力的腰背,每一块隆起的肌肉皆是,纹理分明到性感,甚至随着呼吸起伏。
幼青陷入枕衾之间,明眸闪动,带着微微的惊慌,上回算是不太清醒,也没有太多的害怕,但後面回忆起来,那种陌生至极又夹杂微微疼痛的愉悦,简直让人十分後怕,尤其是还整整持续了半宿。
“陛下,臣,臣,不可……”
殷胥轻应了声,唤:“小薛太医。”
他擡眸望着她,低头吻在她的手腕。
呼吸的热气,喷洒在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