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干什麽。”裴祈擡眼,目光淡淡,“她刚才问我,我们是不是孪生姐弟。”
“……”
“我说不是。”
“……”
“我说我们是重组家庭。”
“……”
“并且背着父母,正在谈恋爱。”
“……………………”
沈方月脸一阵白一阵红。白是觉得丢脸,红是觉得……
“恋爱”这种字眼,放在她和裴祈之间,也太可怕了吧!这种话裴祈怎麽说得出口的!!!
下午那位护士还说她是裴祈的“女朋友”。
她和裴祈——
在心率失衡的症状上来之前,沈方月打住想法,脸上只剩下红:“裴祈。”
“嗯。”
“你还是病到说不了话的时候最顺眼。”
“哦。”裴祈笑,虽然还在发低烧,但神色与那欠揍的语气已经恢复如常,“很可惜,你以後应该都看不见了。”
“……”
裴祈的针水还剩下最後小半瓶。
沈方月坐回她的小板凳,从塑料袋里拿出两个分量很足的精美饭团,说:“我买了金枪鱼蛋黄酱大饭团和爆浆鸡排大饭团。”
“但是我一个都不会给你。”
裴祈冷笑一声,刚要说什麽,喉咙微微发痒,他偏过头,很轻地咳了两声。
再转回来时,面前递来一瓶水。
和一份爆浆鸡排大饭团。
沈方月咬了一口自己的金枪鱼饭团:“两个加起来两百块,请直接转我微信。”
出息。敲诈都不敢敲大的。
裴祈问:“额头和手怎麽了?”
靠近了才发现,沈方月额头上有一块很淡的淤青,手腕处多了一块新的创可贴。
在输液室呆了好几个小时,她头发凌乱,眼底也懒塌塌的,闻言一惊,摸了摸自己的脑门儿:“青了吗?”
“嗯。”
“看你输液,不敢睡,没撑住,撞椅子扶手上了。”沈方月委屈,“死椅子,这麽硬。”
“……手呢。”
“买吃的路上差点摔一跤,手划在便利店门上了。”
“老板没告你碰瓷?”
“裴祈!”
胳膊挨了一下,裴祈没躲,盯着她额头看了半晌,叹气。
“沈方月。”他说,“就不能指望你照顾人。”
沈方月从小娇生惯养,笨手笨脚,免疫力差又事儿多,天生就是来被疼的,照顾人还是第一回,几个小时就能给自己弄出来两处伤口。
“嗯。”沈方月点头同意,她是真的饿了,中午为了给裴祈送新鲜的生蚝和三文鱼,都没吃上几口饭。饭团把她脸颊撑得圆圆鼓鼓的,说话含糊,“所以你快点好起来照顾我吧。”
“……”
裴祈偏开眼,咬一口饭团,很香,热乎乎的。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