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没发现吗?小岑大夫脸长得也不错诶,以前怎麽没发现这麽耐看?”
“小点声,他表姐来了。”
“什麽表姐,八成假的,我看小岑大夫想当让川男朋友哈哈哈哈。”
“咳。”岑让川清清嗓子,不得不提醒这群在八卦的婶子们自己到了。
她们见到她来,立刻掩饰好背地说人的尴尬,看着压根不心虚,十分镇定,招呼道:“唉呀,让川来了啊。快快快,你表弟也不说话,不知道……”
婶子们话还没说话,银清像听到什麽激发口令似的,委委屈屈地喊了声:“让川~”
两个字,三个小转音。
岑让川眼皮跳了跳。
婶子们眼神交换,满眼兴奋与八卦。
她们也不说话,散开了些,耳朵却支着。
“嗯。”岑让川敷衍应道,上前扶他起身。
“诶,让川啊,这药堂白芨上学後是越来越晚没个固定时间,你和你表弟住一块,得督促下啊。”婶子笑道,“虽说现在不愁没人来,毕竟这名气是打出去了,但老让客人等也不是个事。”
银清本来就随心所欲,经常凌晨或早上加场热身运动,他嚷嚷腰酸不想起,心安理得躺到日上三竿,能不晚吗……
岑让川想到这,银清顺势依偎过来,她下意识看他,就看到他欲言又止的羞涩眼神。
心中警铃大作,她总觉着要被套路。
果然,看到他这眼神,谁能不想起来他有次衣服都没穿披着薄毯就被赶来药堂,一副饱受摧残又容光焕发的开荤模样。
有胆子大的婶子直接问:“让川啊,你和小岑大夫住一块,父母不说什麽吗?”
岑让川反应过来这小子是想让自己给个名分,顺带澄清关系。
现在被架到这,她不提也得提。
迟早有一天会被拆穿,现在两人都到这份上……
"不是亲的。"岑让川松口,但也只是这一句,别的再不肯说。
她搂着银清的腰,用力把人从地上抱起。
银清知道这已经是她在让步,如果按照现在情况发展下去,她迟早有一天会松口,承认爱他。
如果……
他望着她握住自己的手,主动张开五指贴着指骨慢慢丶慢慢挤入她的指缝,十指相扣。
他的爱在无声无息中昭然。
于清晨薄阳,于露珠映照,于衆目睽睽彻底无遗。
周围诡异地安静下来。
岑让川礼貌向衆人道别後抽出他缠上来的手,扶着他去药堂。
银清读懂她若有似无的拒绝,炙热燃烧的胸口渐渐冷却。
走出没多久。
身後婶子们窃窃私语声顿时爆发,叽叽喳喳像极麻雀开会。
银清将那些声音抛之脑後,下定决心不再试探。他想要她的回答:"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机会。
换个词,就是希望。
不要再让他患得患失,遥遥无期地等待,以愈发公式化的性来压制忐忑不安。
他要她。
她全部的注意力。
她全部的目光。
她全部的爱。
哪怕现在没有,但如果给他一个希望,告诉他有机会成为她的所有物,过程再如何艰难痛苦,他也会好好进行下去。
岑让川觉察到他搭在她小臂上的手紧了紧,不由侧过脸看他。
望见他眼底的执着,她撇开目光:"已经给了。"
该如何形容今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