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岑让川敷衍两句,迫不及待从他衣摆下钻入。
银清不肯,按住她的手拒绝在这个地方被占便宜。
见这人还不肯收手,微微咬下,就差没用虎牙给她舌头穿个洞。
岑让川吃痛,忙退开。
不远处有人走来,奇怪地扫她俩一眼。
小情侣在这干柴烈火?
“还去不去医院!”银清收回耳朵尾巴,着恼看她,忍不住阴阳怪气,“生孩子,哼,看到简寻生的就想要,舍不得你那老情人的美色?”
“……我都那样对他,你还揪着不放?”岑让川捧上他的脸蛋,左右晃晃,像在晃漂亮花瓶里装着的亮晶晶的树液。见他双手环胸就是不看她,岑让川忍不住嘟囔,“小气鬼。”
“是啊,我小气,简寻大气。多博爱的一个人啊,看看这时间,应该已经变成碎片,每一片都给了爱他的魂魄。你要不要也要一片,想他的时候看一看。”银清边说边用眼角馀光看她脸色,只要有那麽丁点怀念或是不忍,他都能心态爆炸。
欣慰的是,没有。
岑让川甚至听到简寻两个字就犯恶心。
银清满意了,微微低头用鼻尖把她眼前碎发拂开,轻声问:“那你现在是不是开始有点喜欢我了?”
做过这麽多次,总该动点心吧?
从秋初到现在,这麽长一段时间。
哪怕像银杏叶一样轻,雪花融化的刹那,花瓣拂过发梢的瞬间……
轻而又轻,短而又短的喜欢。
只要她承认,他都会心满意足。
岑让川没理解他话里的试探,对着他淡粉泛光的嘴亲了一大口,哄人的瞎话张嘴就来:"喜欢,特喜欢。"
毛线喜欢。
身边就这麽一个绝色美人,她想找替代都无。
银清听出她话里的草率,微微皱眉,不死心地问:"那我们现在是什麽关系?"
岑让川回过味来,看向银清紧紧盯住自己的目光,浅琥珀色的眼瞳映出自己的身影,像黑色猎豹的眼睛。他眼中的光凝固,眼底翻涌起的情绪如金海浪涛,正待酝酿起新的风浪。
她们……
是什麽关系?
室友?炮友?合作对象?
还是男女朋友?情人?前世今生纠葛中的怨侣?
她并不想跟自己确认关系。
银清看出她的犹豫和逃避,滚烫的胸口被人泼下一勺凉水般寸寸冷却。
岑让川看到他眼中颤动的水光就知道,再不哄哄自己接下来的日子别想安生。
可她暂时没法接受他,更没办法接受确定下关系後银清会愈发严密的监管。
本来就很不爽每时每刻都被他知道行踪,但凡有点植物都能感受到他的存在,连点自己的隐私都没有。
再给他一个确定下来的名分,银清绝对会从暗搓搓的监视变成明晃晃的管制。
这麽多个月过来,她还不了解他?
“我考虑下?”岑让川委婉地想要拒绝这个话题。
可以考虑发展下,那也得等她把他调教好再说。
先把他那些爱监视的破毛病改了。
然後占有欲强丶爱吃醋丶动不动就生气发火,等等情绪上的问题全都解决,她再回应他的感情。
岑让川觉得自己调教人还是有一手的。
第一次银清碰到她跟他分身缠绵时还想干掉她合葬,这次变成囚禁,慢慢的不就脱敏了。
银清狐疑地问:"你在拒绝我还是真的考虑考虑?"
总觉得这人在考量什麽。
"後者。"
银清还在盯着她,眼中疑惑浓厚几分,想不明白他干脆问:"我哪里需要改吗?除了不能有除我以外的人,我的分身也不行。噢,还有,不许喊其他人亲爱的丶乖乖丶亲亲。还有不许和其他人拉手,也不许和其他人亲嘴,摸胸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