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妈端着空碗离开。
谢昭凌想的却是,她该喝过多少药,才会这般习以为常。
他想起自己幼时被骗下喝过许多药,也不如她这般神色轻松。
「那药……没问题吗?」他犹豫开口,「有没有检查过?」
乔姝月愣了下,很快弯起眼睛,「吴大夫开的药方,刘妈妈亲自煎药,绝不会出问题。」
原来陛下从小的性子就这般谨慎啊。
前世她重病那段时日,陛下总是格外紧张,担心有人会往她的药里动手脚,每一次都按着太医院的那些太医,非得他们每个人都来上一口,半个时辰後人没死,再给她服下。
一时间两人又无话。
谢昭凌默默看她一会,拿着笔坐了回去。
他提笔写字,一笔未落,忽然又听到小姑娘哈哈大笑的声音。
她才刚溺过水,嗓子哑着,本来说话就不畅快,她还笑得无比大声,喉咙与胸腔都带着异响。
笑着笑着喘不上气,又止不住地咳嗽,一边咳嗽,一边笑他。
谢昭凌:「……」
「你为何这麽拿笔啊?」
乔姝月笑得浑身抖抖抖。
她学着他的执笔姿势,手握成拳伸出去,「哪能攥着笔写。」
谢昭凌沉默了会,「我没学过。」
他没有念过书,不会写字,抄书都是照着笔划画出来的。
说是罚他抄书,可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写的都是什麽。
乔姝月笑声不停,裹着被子,冲他招手,「你来,拿着笔过来。」
谢昭凌不动。
「来啊,难道让我下床不成?」
谢昭凌无奈起身。
走到她面前,低头看着她。
「把笔给我。」
谢昭凌将毛笔递了过去。
乔姝月披着被子,跪直身体,与他差不多高,接过笔,示范给他看。
「最常见的握法呢,便是悬腕执笔,这三根手指轻轻捏住笔杆,这根在下面抵住,指按实,内掌虚,外掌竖,手腕平。」
她说起每个手指的位置,就翘起那根手指点了点笔杆,三言两语便能叫人听明白。
谢昭凌听得认真,将她每个姿势都刻在心里。
乔姝月把笔还给他,扬着下巴,「来试试。」
少年天资聪颖,一下便学会,且动作十分标准。
乔姝月目露欣赏的光,心知他只是没有资格与条件去学习,并非蠢笨之人,若给他机会,假以时日,他定前途不可限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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