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说着又咳了起来。
看她那一副快要咳出血的架势,内侍还真有点忌惮,随後便差人将佛像放下,自己回去找褚定坤了。
褚定坤有些不信内侍的话,便叫了太医随内侍去永安王府。
太医给沈娇把脉後,微不可察的朝内侍轻点头,随後又去给傅佑安把脉。
「如何?」
「王妃邪风入体,只怕要养些日子,永安王还是老样子。」太医小声的说。
内侍看一眼沈娇,还是有些拿不定主意,这才带着太医回宫去问褚定坤。
褚定坤听罢也没再说什麽,只是轻挥了挥手。
内侍在原地站了阵,又小心的问,「皇上,那还让王妃为皇后娘娘祈福吗?」
褚定坤眼眸微眯,「罢了!」
永安王府内没有药,沈娇熬不了两日,若是这时候让她为皇后娘娘祈福,她若一死,反倒连累他和皇后的名声。
没那个必要!
褚定坤一琢磨,又说,「差人仔细盯着永安王府便是。」
内侍低头应了声。
而此时永安王府内,沈娇慵懒的伸着懒腰,丝毫看不出方才那虚弱模样。
她莲步轻移到床前,「王爷怎麽还不睁眼?」
傅佑安这才睁眼,神色有些复杂。
「王爷瞧见了,您这一病啊,人人都欺负我~」
沈娇熟练的买了句惨,然後捏着绣花针往他穴位上扎,「王爷还是得早些好起来才是,否则我们两就当真要成一对苦命鸳鸯了。」
傅佑安沉默的看她。
他倒是没从她脸上看出半分畏惧可怜之色,倒是……隐隐的透着些不屑与讥讽。
也是奇了!
「你若是想此後的日子好过些,对我不必这般好。」
傅佑安低声说。
沈娇轻笑了声,「我与你眼看都要命不久矣,褚定坤不会在此时再来难为我。」
褚定坤巴不得她病死,让傅佑安再多一个克妻的名声,但却不会把自己搭进去。
傅佑安眸光微闪。
他知道,沈娇说的是对的。
「所以你装病。」
「什麽叫装病?」
沈娇轻瞪了眼傅佑安,「我这叫适当规避风险。」
傅佑安闻言,眼眸中难得的带上了些许笑意。
「等我这病养个十天半月的,王爷差不离也能走动自如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出去。」沈娇摸了摸傅佑安的脸。
她挨的近,傅佑安似乎都能闻到她身上微末的清淡香味,一张脸红扑扑的,瞧着可爱得很。
「好。」傅佑安下意识的应了句。
恍惚的,傅佑安觉得这个场面有些熟悉。
可分明他的记忆里并没有这一段。
沈娇见他有些失神,便微微勾起唇角,伸手摸了摸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