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佑安心头当即一阵酸楚,下意识便哄道:「莫哭,是我不对。」
他根本见不得她哭!
说不清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但确实如此。
沈娇闻言,得寸进尺一脸埋怨的看向他。
「说好的待王爷解毒後帮我父亲平反,王爷现下赶我走又是为何?王爷是嫌我了?还是不信我?」
傅佑安嘴唇微张了张,还没说出话来,便又听沈娇说,「我听父亲说王爷一向一言九鼎,言出必行,今日怎麽还哄骗我这小女儿家?」
这一番话,当真是让傅佑安再也说不出旁的话来。
「你愿留便留下吧。」
傅佑安心想,大不了等真正危险时,再让她逃出府去便是。
沈娇这才抹了抹眼角,爽快的掀开被子上床。
她这一举动惊的傅佑安浑身僵硬,「你这又是作何?」
「新婚夜,王爷觉得我要做什麽?」
她戏谑的笑着,瞧着有些娇俏动人。
傅佑安不自在的丶艰难的往里挪了挪,「胡闹。」
「怎麽胡闹了?」
沈娇故意凑近他,语调亲昵的问。
眼看傅佑安脸色不好,沈娇才收敛的往後退了些许,「好了好了,不闹你了,睡吧。」
自己的人,到底还得自己来疼!
傅佑安总感觉她在哄小孩儿。
但见她收敛,他又不好在这寒冬腊月天里,把人赶去睡软塌,只好装没事人一样睡下。
只是睡着睡着,傅佑安便觉得身上搭了只手,没一会儿,那原本隔的远远的沈娇,便紧挨到了他身侧。
沈娇从前都是这般抱着魔龙睡的。
傅佑安不知。
他被墙壁堵住,再难挪动半分,又不想惊动沈娇,便只好轻轻的拿开她的手,但没一会儿,那手便又缠了过来。
傅佑安微蹙眉,沈娇的睡姿为何这般差劲?
但他现下也没办法,只好敛神又睡过去。
而此时,不远处的皇宫之中灯火依旧明亮,夏寻低着头把永安王府里的事,告诉了褚定坤。
褚定坤气的砸了手边的摺子,「朕还真是给傅佑安送了个好王妃去!」
他点沈娇去永安王府,可不是让人去照顾傅佑安的。
她可倒好,把人伺候的精细。
「皇上不必动怒,左右傅佑安也就是这两日活头了,叫他过两天好日子,也全了这份君臣之情。」
夏寻捏着嗓子规劝两句。
褚定坤嗤笑起来,「君臣之情?君不君丶臣不臣,何来君臣之情?」
父皇当年命傅佑安和乔晨辅佐他,十来,朝臣世人都只知道他们两人,谁把他这位真正的天子放在眼里?
只恨父皇当年看错了人,将权势交给这两狼子野心之人,倒害得他如今进退两难。
夏寻闻言眼中闪过一抹笑意。
「傅佑安今日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