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在沈昭晔听来就没有那么绅士了,反而惊地他眼睛瞪得滚圆,比文缨养的猫咪的眼睛都圆。
就听沭宴用温润的声音说:“是吗?不是在河里被划伤的吗?”
沈昭晔下意识地问道:“谁和你说我掉河里了?”说完之后,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闭了闭眼睛,恨不得当场给自己一个耳光。
指不定人家就是炸你一下,结果你自己倒是先承认了。沈昭晔,你就是不是傻啊!
沭宴唇边的笑淡了,明明没有表现出很生气,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情绪不佳。
“如果没人告诉我你掉进河里差一点溺死,你是不是根本不打算跟我说这件事情?”
沭宴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语气也很平,没有激动地拔高,也没有生气的低沉,甚至是听不出一点质问来。
可偏偏就像是根针一样扎进了沈昭晔的心中,他抬眼看着沭宴,底气不足地解释道:“我没有不想告诉你。”
“可你在医院里住了三天,期间我们通过电话,发过信息,还不止是一次,可你都没有提过。”沭宴定定地看着沈昭晔,神情中隐隐带着受伤。
“阿昭,你不信任我。”
沈昭晔宛如当头棒喝,怔在了原地。几秒之后,他回了神,激动地往沭宴身边靠了些,解释道:“我没有不信任你,我就是觉得这是小伤,不是什么事啊。”
要说一开始沭宴只是薄怒,不挂脸。那沈昭晔话音未落,他脸上的笑完全消失不见,眉心蹙紧,眼中蒙上层阴翳,表情微怒。
他松开了一直握着的脚踝,欺身向前,将沈昭晔完全笼在身影之下,质问道:“差点溺死都是小事?!那阿昭你告诉,什么叫大事?”
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沈昭晔清清楚楚地问道了沭宴身上的睡莲信息素。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他鼻子出问题了,总觉得那味道和以前不大一样了,有股火烧火燎的味儿。
沭宴的信息素让沈昭晔分了神,他小狗嗅东西一样抽动了下鼻子,没分辨出个所以然来,嘴里也下意识地回道。
“当然是坠楼啊,那可是真的会死人啊。”
沭宴不知道沈昭晔说得是他的前世,也不知道沈昭晔是真的死过一次,还真的是坠楼摔死的。
他只当他是沈昭晔跟他抬杠,直接是气笑了,右手掐着沈昭晔的脸,将他的脸掐成了小鸡嘴,卡着下颌将他的头抬起来。
“沈昭晔,你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还摔死?你还想坠次楼吗?”这句话几乎是沭宴咬牙切齿地说出来的。
说真的,这么多年了,他还是第一次被人气破了功。
沈昭晔这会儿也回味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讨好道:“我瞎说的,你别生气。”
沭宴深吸了一口气,压下蹿到心口的火,放开了沈昭晔的脸,但人没有退开,还是保持着这样近的距离,居高临下地看着沈昭晔。
“解释吧,我给你解释的机会,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沭宴没有发现,自己现在的样子,像极了无理取闹的小男生。
“我是真没觉得是多大的事情。”沈昭晔说完之后抬眼看沭宴的表情,见他听完自己的话,微微眯起眼眸,更生气了,心中轻轻叹了口气,硬着头皮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