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晔看着沭宴低着头,一言不发的样子,心中有些发毛,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他抿了下唇,试探地开口问道:“阿宴……”
只是他还没想出要挑起什么话题好,一直沉默不语的沭宴开了口,“腿上的伤口是怎么弄的?”
沈昭晔一听他问起腿上的划伤,顿时头疼的不行。
其实方才在浴室里,他给腿上缠保鲜膜时也在想,这么长的一条口子,沭宴又不瞎,亲热的时候一定会发现的。
要不然,关灯?
还是以累了为由,拒绝沭宴的亲热呢?
沈昭晔觉得第二个好,也打算这么办了。
谁成想,沭宴不按套路出牌,都没给他拒绝的机会,就又是扛他进卧室,又是扔床上掀浴袍的,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讲真,沈昭晔都快觉得面前这人不是他熟悉的那个沭宴了。
这也忒霸道了些了。
沈昭晔迟疑了几秒,就是这么几秒,沭宴抬头了,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让他有种自己撒谎的想法被他拆穿的错觉,后颈皮都在发紧。
他眨了下眼,先避开了沭宴那双幽深的眸子,低头看腿上那条伤口,道:“在林子里被树枝划破的。”
说谎话最难的是怎么说出口,一旦说出口后,后面就变得顺畅的多了。
就像现在,沈昭晔的后颈皮也不紧了,语气也不像方才发虚了,画蛇添足一样地解释。
“林子里的树不是茂盛嘛,我们抽得路线又不太好走,一不小心,就被树枝划破了腿。”
沈昭晔说完,还动了动被沭宴攥在手中的腿,像是向他证明那条伤口就是被树枝划伤的一样。
谁料他这么一动,本来好好搭在大腿上的衣角,顺着腿侧滑了下去,露出了一片大好的风光。
沭宴挑了下眉,忽地眉眼一弯,露出抹意味不明的笑。
沈昭晔不明所以地歪了下头,沭宴朝他扬了扬下巴,他迟疑地低下头,看着衣摆大开的浴袍。
沈昭晔:“……”
沈昭晔:“……”
沈昭晔现在只想一头扎进被窝里,再也不出来见人了。他以后洗澡的时候,就是把脑袋忘记了,也一定会记得带换洗的衣服的!
而且,浴袍这种东西会永远躺进他的黑名单里!是永远!
沭宴贴心地伸手帮沈昭晔整理好了浴袍的下摆。
期间,没有接触到沈昭晔的任何皮肤,当真是绅士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