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那种繁华的地方,无数人已经接受了男人跟男人结婚这种事,可万山这种偏僻的地方还很保守,这种理由反而可信。
郁李忧愁:「可万一二婶他们也这样想怎麽办?」
霍长风说:「那我只好负荆请罪,请他们原谅我骗走了郁家村的乖小孩儿,优秀的大学生,未来的大律师郁李先生。」
霍长风很是轻松道:「总不能你们全村围殴我,把我腿打折。二婶那麽慈祥的人,还一起过过年,不会这麽绝情的。」
郁李:「……」
郁李纠结太多,霍长风不想看他半夜睡不着,翻来覆去考虑怎麽瞒唐永昌那夫妻俩的嘴脸。
不如快刀斩乱麻。
……其实他也并不觉得,二婶他们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哪儿有人会不知道,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是不是说谎,过得开不开心呢?
真不知道,就不会一遍又一遍的叮嘱郁李,不要回郁家村,不要总记着他们。
他们风风火火的回了郁家村。
七月初正是水稻收割的时候。
大家在地里忙得热火朝天,郁李与霍长风扑了个空。去田边喊,才有人应他们。
对於郁李与霍长风的突然到来,二叔二婶郁家村所有人都非常惊讶。
尤其是看见这次的霍长风。
车子开进村里,一村子的人都好奇。
霍长风对着二叔二婶一番陈情,郁李在他背後跟个不会说话的哑巴似的,缩着脖子。
但并没有反驳霍长风的话,反而是被霍长风抓着手,两人站在一起无比登对。
二婶连手上沾的泥巴都没擦乾净,晕了好一会儿,才说:「等会儿,小霍啊,你说,你不是郁李同学啊?」
二婶问的是霍长风,但郁李觉得是在问他自己,红着脸说:「是……去年不是故意撒谎的,因为还没有……」
霍长风将责任接过来:「去年我还在追他,他没有同意,只好撒谎是同学。是我的主意。」
二婶还是晕:「你们都领证了?」
郁李声音更小了:「三月领的。」
「那就是过年後回去就领了。」另一位来看热闹的亲戚搭腔。
二叔一拍额头。
二婶喃喃:「我说咋看着不对劲儿呢,也没见那麽大的男同学上街手拉手的。」
郁李小声喊她:「二婶。」
二婶在接受过一阵冲击後,看来看去,最後说:「哟,摆这样子干什麽,我棒打鸳鸯啦?好了好了,结婚就结婚,又不是干什麽坏事。」
她看霍长风,看了好几眼,像是有许多的话想要说,最後按在心底。
伸出带着厚厚茧子的手在郁李脸上摸了摸:「结婚好,是真心喜欢就好,小霍也是个好孩子,婶儿为你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