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与颂的声音再次响起:“雾雾是?觉得腻了吗?我们换别的?”
许甜雾额角已经沁出细汗,眼尾绯红,雪白的肩胛也因为体温升高变成淡淡粉色,娇艳得如同清晨初绽的玫瑰。
她急于摆脱,听到这句话,犹如在翻滚骇浪中抓住唯一一根救命浮木,她小声呜|咽:“换……”
陆与颂轻笑?,体贴地替她擦拭额前的汗:“好。”
直到带着铃铛脆响的饰品拿出,许甜雾只觉得自己今天是?掉进?狼穴里了。
他声音温柔,缱绻流连在许甜雾耳边,示意许甜雾选:“雾雾,要选哪种?我更喜欢有小铃铛的。”
他这根本不是?让她选,而是?通知!
肩头纤细的带子缓缓滑落手臂,粉色的缎带蝴蝶结悬于挺|翘的粉樱枝头,随着清脆的铃铛声,仿佛能抖搂枝头的一捧白雪。
他的指尖轻轻拨弄着小铃铛,似乎很满意他的杰作?。
许甜雾不想在这件事上依旧是?处于被动的状态,他既然让她难受,对?于睚眦必报的许甜雾来说,肯定?是?要报复回去的。
她纤长?白皙的手扶着他的肩胛,主动坐在陆与颂膝上,与他面对?面。
现在换作?许甜雾岿然不动,显然是?在报复陆与颂方才的所作?所为。
陆与颂抬眼看她,笑?了:“报复我?”
许甜雾挽起长?发,弯唇:“是?又怎么样?反正我无所谓。”
她的长?发用一根簪子松松挽起,因为方才的胡闹,发髻已经松松垮垮,要坠未坠,但红唇乌发,更添了几分妩媚风情,她倾身靠近陆与颂,声音娇滴滴的:“如果想要,那就麻烦小叔叔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咯……”
许甜雾话音未落,她往后一倒,半依靠在沙发上,陆与颂反客为主,嘴角噙着温和笑?意:“那小叔叔要开始了。”
他说这话的语气,像是?即将要饱餐一顿,但事实也是?如此。
而且这人记仇得很,他不仅是?饱餐一顿,而是?饱餐很多顿!
不知何时?,他的阵地从影音室转移到卧室,许甜雾的膝盖被压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他低声:“落地窗没来过?,在这里做。”
许甜雾气喘吁吁,不可置信:“你,你怎么还?没够?”
这死男人,平时?一副病殃殃的样子,怎么一到这个时?候,精力就这么足了?
“你是?不是?背着我吃|药了?”
许甜雾这句话完全没有经过?大脑思?考,就直接脱口而出,话一出口,许甜雾才发觉自己好像踩到了男人的雷区。
他抬手扶了扶滑落的眼镜,缓声问?:“雾雾,你说谁吃药?”
许甜雾心中无比后悔自己乱说话,她底气不足,声音弱弱:“没什么……”
但他不依不饶:“都这么多次了,还?没认清我的能力吗?嗯?”
“看来有必要让陆太太加深一下印象。”
春天多雨,雨势来得又急又猛,落地窗外是?被雨水模糊的夜景,无数水珠蜿蜒汇集,歪歪斜斜地滴落,她呼出的热气将一小块玻璃模糊,但她的潮热掌心覆上,抹掉刚刚形成的白雾,玻璃重新变得清晰。
铃铛声渐渐急促,如同窗外的疾风骤雨,雨点狠狠砸落在地面,溅起一点尘土。
春雨下了一夜,直到天亮才停歇。
清理时?,陆与颂对?此体验很满意,他甚至还?很认真地询问?:“云冉的店还?需不需要投资?我或许可以帮上些忙。”
被掏空的许甜雾:“……”
第73章女儿“爸爸妈妈,为什么你……
三年研究生毕业,许甜雾没有进入剧院舞团,而是选择留校任教。
虽然她算是个要强的人,但?相比起当?一个舞者,她更喜欢当?一名可以?传授知识的舞蹈老师,所以?她选择了留校任教,一年过去,她也逐渐上手?教师工作,变得?游刃有余。
过年回陆家,长辈们聊天,再次提起生孩子的事。
前几?年长辈们也偶尔提起,但?都被陆与颂用她还在上学,要跳舞的借口搪塞过去,今年得?知许甜雾参加工作,长辈们都来了精神,七嘴八舌开始催生。
今年的年夜饭,许甜雾吃得?如坐针毡,一结束就?迫不及待和陆与颂回玺园,没有在陆家留宿。
因为?长辈的话,许甜雾回到家都是蔫蔫的,原本准备好的烟花都没心情?放了。
但?陆与颂显然察觉到了她的低落,只是失笑地将?她揽入怀中?,低头亲了亲她,安抚许甜雾的情?绪:“不用把长辈的话放在心上,孩子这件事看你的意见,如果你觉得?会影响到你跳舞,那我们就?不要。”
许甜雾犹豫:“万一他们问起原因,那怎么办?”
陆与颂神色自?若:“如果问起原因,就?说在我身上。”
他慢悠悠补充:“就?说我不能生。”
许甜雾愣住,显然被陆与颂的话吓到:“啊?”
不是,这么野的吗?
许甜雾小声嘟囔:“其实?我也不是不喜欢小孩子……”
她伸手?环住陆与颂的腰,声音闷闷,仰起脸问他:“那你喜欢小孩子吗?”
陆与颂垂眼看她:“还好,不喜欢也不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