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一会儿,她继续说:“不过老师你放心,许清词应该是心情不好,我想过了今晚她就会好起来的。”
许倾尘:“你怎么这么确定?”
苏音笑答:“因为她和老师你一样,都是很清醒的人。”
许倾尘眨下眼,她有话想问苏音,但是忍住了。
苏音知道她心情不错,便多说几句:“老师,给她一点时间吧,她可能只是想自己待一会儿。”
许倾尘耐心听她说。
等苏音讲完,许倾尘也不讲话,轻轻抬起下颌,比枫叶还红的红唇缓缓勾起,她伸出手,用力戳两下苏音的肩头,唇动了几下,嗓音像在清水里过一遍那样清澈:“让你撒谎,我早晚会知道的。”
苏音:“…”
许倾尘只是伸伸手,她就变成一块石头了,还是石头堆里最笨的那一个。
不过,在许倾尘眼里:最笨的石头是最可爱的石头。
和她待在一起,心里没那么烦了,大概是享受这种感觉,半节课过去,许倾尘都没走。
她们倚在兵乓球台前,肩与肩之间隔了两个拳头的距离。
其实三分钟前,是三个拳头的距离。
有人悄悄动了。
另一个人,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
又过去十分钟,肩与肩之间,没有距离了。
到底是谁主动靠近了谁。
这是一个秘密。
-
晚上,政治办公室。
窗外风与枫叶纠缠不清,许倾尘在一堆贺卡里,看见一片火红的枫叶,它红透了。
许倾尘拿起它,放在手心。
这是一片熟悉的叶子,她记得它。因为在那堆枫叶里,它绽放得最美。
许倾尘轻轻笑了。
枫叶上刻着字:
老师,节日快乐,长乐永康。
没有署名。
不必有署名。
这不是秘密。
贪心
中秋节前一天,大家稍微有点亢奋,因为上完课就可以直接放假,所以课间时,一贯安静的教室,头一次有点闹腾。
苏音闲吵,出去了。
她手里攥着钱,这是那天和许清词买零食的钱,她几次给许清词,许清词都不收。没办法,她只能给许倾尘了。
不是苏音事多,而是如果这钱一直不给,那她心里就一直不踏实,总感觉占人便宜了。
可是快走到政治办公室,苏音却折回来了。
她忽然想到,许倾尘的教案正放在讲桌上,直接把钱夹到里面好了,省的当面给钱可能会让两个人都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