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逼!”
说完包一甩,昂首挺胸扬长而去。
“呸,装什么呢?什么玩意儿吧。”男人冲着乔子曼背影骂骂咧咧。
他郁闷的掏出中华,叼起一根,打火机“吧嗒”一声,还未点燃,就听隔壁桌那女人对他说话了。
语气异常冰冷,以及裹挟着不加掩饰的厌恶。
池音说,“没听刚才那位小姐说这里禁止吸烟吗?”
她跟乔子曼长相完全不是一个类型。
如果说乔子曼是一幅不多加修饰的山水画,柔和隽美。
那池音就是浓墨重彩的油画,绮丽明艳。
更像是一朵浑身长满利刺的玫瑰。
锋芒毕露,严肃时攻击性压迫感十足。
怎么回事,怎么今天一个两个都跟他过不去呢,“你他……”撞见池音那泛着寒霜的双眸时,男人一个哆嗦把肮脏话憋了回去,又梗着脖子来了句,“关……关你什么事啊。”
池音没回他的话,朝服务员招招手。
服务员凑过来,池音附耳说了些什么。
服务员一转头,朝男人走去,“先生,我们老板请您离开。”
说完站在他身边摆出了送客的手势。
老板?“靠!”
男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想发作又忌惮公众场合丢了面子,狠狠瞪了池音一眼,从齿缝溜出一句狠话,“你们给老子等着,”然后灰头土脸的离开了,背影多少有点狼狈。
池音重新把蓝牙耳机带进耳朵里,脸上又恢复了一如之前的淡漠,“还有事吗?”
“姐,你今天有点奇怪。”
电话里是池音同母异父的妹妹,江舒。
父母离婚各自组了新家庭后没多久池音就被送出了国。独自在海外漂泊至成年,期间鲜少与家人联系,江舒是唯一一个能打通她的电话的家人。
虽然也只是偶尔。
“姐,你今天一直在笑哎。”
“还有哦,你居然同意那女孩子加你微信。”
“还有还有哦……”
“作业写完了吗?”池音静静的开口,语气透出的严肃让电话那头的声音戛然而止,片刻才低低地应了一声,“写完了。”
“拜拜。”
“等下,姐,”江舒急忙喊道。
池音:“嗯?”
“你刚才说去妈妈公司上班是真的吗?”江舒知道她这个从小就比常人优秀的姐姐对家里生意一向没有兴趣,突然答应帮家里忙这举动就很反常。
池音轻轻笑了一声,“突然来了兴趣,”随即话锋一转,“不过,最多半年,等她身体好点我就走。”
“那妈妈也会很开心,对了姐姐,下星期要回家吃饭吗?”
“不了,”池音很直接的拒绝,话语里有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