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后续补瞭这两个字,来之前,她确定瞭地方,搜瞭信息,确定瞭近期这个地点的风险性。
那些当地的旅游帖子,她看瞭,所以来之前就联系瞭当地有权威有人脉的向导。
但这些前缀,无需细说。
周望岫有点回神瞭,目光从对方不远千裡而来略带疲惫的脸上扫过,“你问瞭妈妈?”
这人竟然她想做什麽?
她怎麽回事?
周望岫那素来在学习上所向披靡的脑袋瓜完全不能解决眼前的疑难。
她在这个人面前,一直显得很笨,总选择不对的路子。
屡屡后悔。
现在也一样,脑子都浆糊瞭,隻能凭著本能震惊。
“嗯,是问瞭。”
谢须弥现在还是很冷静,一如往昔,周望岫竭力压下内心起伏的海浪跟不可控制的妄想,变得冷静,“抱歉,我隻是不想让她担心,所以没细说而且也隻会在这过一夜,其实也没什麽危险。”
顿瞭下,她又跟著问。
“是妈妈让你来找我的?”
谢须弥:“不。”
周望岫手指微曲,想到瞭刚刚班长的反应,以及她这次旅游随行人员所有人等会跟她有交集的社交圈子——在她自己未曾发佈任何旅游信息在公衆平台的前提下,这人,也隻能是通过班长的舍友朋友圈瞭吧。
“所以,是为瞭林倦吗?”
谢须弥多聪明,从状似自然平静的询问中看到瞭后者的不自信跟反複试探。
那晚一定很伤她。
垂下的眸子微顿,已经伸出去的手握住瞭周望岫湿瞭的手腕。
她比后者高一些,手指越发修长,常年保养完美,青葱润玉,寒凉入骨,可能比水都凉,攥在周望岫手腕的时候,让后者从刚刚飘散的思维中骤然清醒,下意识要抽回手。
但反而被五指环握。
“你知道他?认识?”
周望岫听出这人语气裡的在意,低头看著两人交握的手。
“竞赛时见过,班长的朋友圈也发过跟他的大学合照,所以,他一提,我就想起来瞭。”
一提,就想起来瞭。
轻描淡写的,但给人一种——已记忆,已在意,非泛泛不识之人。
边上的班长:“”
其实你可以不说这事的,谢小姐为什麽这般看我?
谢须弥重新垂眸,抿抿唇,“那我重新回答你。”
“为我自己。”
“不冷吗?”
她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拉瞭周望岫的手腕离开盥洗池。
周望岫还在想“为我自己”这个回答的意义,发丝微垂耳畔,她又抬头,盯著谢须弥。
时隔一年。
“在你眼裡,我这麽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