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太好了。”
赵小米一拍手,撒丫子往家里狂奔。
赵嫣摇头失笑,在小灰毛茸茸的脑袋上揉了一爪。
“看来我这个娘要失宠喽。”
家里自是一阵热闹不提。
……
接下来的半个月,赵嫣依旧每日上山,而后往返于陈家沟和白马镇之间。
有村民见她不辞辛苦地奔忙,除了暗地里嘀咕她把侄子带回家除了给自己增加负担,还能图个啥?
别的倒再听不到任何声响。
随着天气越来越热,干旱也越来越严重。
村子里原本还有两口井能打上水,这连着两个多月的大太阳,村北头那口井也干枯了。
目前就只有村中央那口井还有水,而陈有金家就住在水井对面。
恐慌无声无息在村子里迅蔓延开。
为了防止村民生乱,陈有金迅采取应对措施。
他从村里招来十个人高马大的汉子,每日轮流在村中央那口井旁边巡逻放哨。
若是有胡搅蛮缠不讲理的,直接乱棍打出去再说。
这样做的成效相当显着,没人敢对此瞎胡闹。
眼见老天依旧不下雨,陈有金不得不缩减水量,每家每户每天只有一小捧水喝。
多的,就没有了。
他怕这天再不下雨,他们不得不背井离乡找活路去。
赵嫣倒是想帮忙。
系统货架上的矿泉水随便她造,可水井旁时刻有村里的汉子守着,她没机会往井里灌水。
怕村民疑心,这段时间,只要她在家,也会提着葫芦到水井那里取水。
今天仍旧是个艳阳天,村民一个个佝偻着背麻木地排队取水。
赵嫣拎着葫芦,闲庭阔步站在队尾。
虽然她身上穿的还是粗布料子的衣服,可她看起来跟之前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
以前的她,浑身打满补丁,蓬头垢面,毫无形象可言。
自从她清醒从杨家离开后,不仅穿上干净整洁的新衣服,整个人白了,脸上也长肉了,本就出众的眉眼越美艳动人。
这让杨张氏和赵巧兰恨得咬牙切齿,齐齐咬紧了牙根。
杨张氏:小娼妇!天天上山打野味!也不见她孝敬孝敬长辈!目无尊长的贱货!
赵巧兰:贱人!这么多人面前搔弄姿!对得起三郎吗?
刘桂芳热情地打招呼:“三郎媳妇,你也来打水?来,快来站我前面。”
赵嫣还没说什么,排她后面的赵巧兰倒不愿意了。
“桂芳婶,那怎么成?什么事总有个先来后到吧?你让她莫名插队,我们这些先来的怎么想?”
话音刚落,就听她前后村民议论纷纷。
“就是,这烈日当头,我头都要晒晕了,谁想插队我第一个跟她急。”
“哼!她要是敢插队,我就找村正理论去!”
……
赵嫣来得最晚,站在队伍最后不动如松,对于身前的闹哄哄不置一词。
她也没打算插队。
刘桂芳却是不乐意了,掐着腰跟那几个放狠话的婆娘互怼。
“我呸!以为我不知道还是怎么的?青哥家的,昨天你不也插队排我前面去了?你哪儿来的脸说人家三郎媳妇!再说人家三郎媳妇又没插队,你们一个个急啥?”
突然被点名的青哥家的婆娘赶紧缩了缩脖子,乖乖闭上了嘴巴。
赵巧兰撇了撇嘴,狠狠瞪了刘桂芳一眼。
“桂芳婶,大家都排着队呢,我爹不是说了,谁敢闹就把她打……”
正说着,有人突然大喊了一声:“哎呀,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