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昭阳顺势松开自己的手,喉头微动,“好。”
“你涂药吗?”
他摊开手掌心,露出里面一小罐翠绿的膏药。
“这是茜草膏?!!!”风单翔没有上手碰,但眼睛粘在上面完全移不开。
池昭阳点头,手往他方向递了下,“是。”
风单翔可不敢接,这可不是普通的膏药,而是号称可以起死人肉白骨的神药,在拍卖场上更是被拍出天价。
说不心动是假的,池昭阳手上这一瓶膏药价值上千亿,毫不夸张地说他捧了座城市在手上。
“我没有受什么严重的伤吧。”怎么就需要用到这么贵重的东西了。
风单翔连连后退,上下摸了把自己,胳膊腿都健全,也没什么皮肉伤。
“你后颈涂一下。”
池昭阳手指比划了一下,耳尖的薄红暴露了他的羞涩。
风单翔迟疑地摸了把后颈部小小的凸起,拇指盖大小的伤口处结了层薄痂,“我这伤都快好了。”
涂这药不是大材小用、杀鸡焉用牛刀吗。
“涂了可以祛疤。”
池昭阳舌尖顶了下尖牙,执着将膏药递过去。
风单翔摇头,“太贵了,没必要。”
寂静在两人中蔓延,气氛突变尴尬。
池昭阳拧开膏药盖,食指挖出一大坨,向前一大步,分毫不差将药涂抹在面前人的后颈处。
“嘶~好凉啊!”
风单翔猝不及防感受到凉意,冰凉感强烈到有灼烧感,他被刺激得五官乱飞。
“池昭阳,你也太败家了吧。”就这一指,几千万飞了。
池昭谦抱着一张大被子,歪着头看着两个挨得极近的哥哥,也不抱怨被子太厚重,眨着大眼睛看两人好戏。
池昭阳不知道自家弟弟站在身后,他专心致志将药膏凃匀,认真反驳:“没有败家。”
帮助朋友,这是仗义。
“……我真服了。”
风单翔不太想跟这个壕无人性的家伙说话了。
池昭谦看不下去了,他哥这样怎么找老婆啊。
“风哥哥没事,这个药膏是我哥哥自己的财产,他愿意给你花就不是败家。”
“弟弟,你怎么来了?”
风单翔听见稚嫩的声音,视线下移才看见站在原地的小不点。
池昭谦伸长了手,示意他看自己怀中的被子。
“妈妈让我给你换床新被子,刚晒过太阳,香香的。”
“谢谢你。”风单翔莞尔而笑,一时忽略了后颈的凉意。
池昭阳涂药的手指在伤口边上不轻不重按压了一下,带着点无法言说的小心思。
“嘶~你刮到我伤口了。”
风单翔被一点刺痛拉回注意力,瞪了眼面前的人,“涂好了吗?”
池昭阳就势收回手,垂下眼睑藏住不知何时升起的小愉悦,“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