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
山猫两手一摊。
“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
“不过我以前一直觉得不识相难哄是女人独有的特点,没想到原来男人比女人更难哄,敢这么给咱主如此甩脸色,沈医生是这个!”
朱策看向他竖起的那根拇指,垂下眼眸。
“其实……”
其实沈泽开过口。
三天前,轮到朱策去劝解沈泽。
他本是不愿的,但命令难违。
“我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劝你的,但是我的态度和之前一样,靠别人你走不了多远。”
沈泽坐在他对面没有发声,朱策继续道:“不过态度不变,有些客观事实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跟你说一下。”
“我们虽没有主聪明,但是那晚见虎爷松开你慌张逃跑便也能明白,当时主对你开的那一枪是最优解。”
“主的枪法是我们所望尘莫及的,你那晚能那么快从手术室里出来,恰恰证明他有十足的把握那一枪不会伤你性命。”
“而你看着确实挺可怜,但你受伤过后主为你做的一切都足以说明他那晚只是受形势所迫,不是真的不顾你的死活。”
“这么多年我们从没见他对谁这么心软过,我认为沈先生恃宠而骄也应该有个度。”
朱策本以为有了野豹他们的劝解无效,自己也会是无功而返,却没想沈泽嘴角突然扯出一抹他看不懂的笑。
“我觉得你说的对。”
“嗯?”朱策瞪大眼睛看他。
“靠别人我确实走不了太远。”
朱策点头。
“你能懂就好。”
沈泽两手肘撑在桌子上撑着下巴看着朱策,笑意逐渐温柔。
“我听了朱队长的话迷途知返,朱队长能不能发发慈悲帮我个忙?”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朱策身子往后退,谨慎看着他。
“我想不依靠你家主子,像个男子汉一样自己去闯出一片天地,但我手无寸铁实在没法在这片土地上施展拳脚,所以特别需要朱队长的帮助。”
他一口一个朱队长叫的亲密,朱策忽然感觉毛骨悚然。
“什么帮助?”
“我需要两把手枪和一个炸药包,这些对朱队长来说应该不难吧?”
“你要这些干嘛?”朱策觉得他有阴谋。
“防身。”
朱策狐疑。
“手枪防身我信,你拿炸药包做什么?”
沈泽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他身边拍一下他的肩膀。
“朱队长应该知道我这个人很记仇,拿炸药包是等哪天有人敢招惹我,我就趁半夜把炸药包往他床底下扔,让他瞧瞧我沈泽也不是好欺负的。”
他手舞足蹈加咬牙切齿的样子不像是演的,朱策瞬间觉得被他拍的那半边肩膀都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