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戴司雲滚了滚喉结,“我调低一点。”
符忱继续喝水,灌了几口,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机械地卡住了,矿泉水含在嘴里,不知该不该往下吞咽。
戴司雲倒是道貌岸然,直视前方字数变幻的红绿灯,单手扶着方向盘,伸出手,非要符忱手里的那瓶:“还热?”
符忱从脸到脖颈都烧了起来:“……”
“不热了。”
他尴尬到抠出明珠湾,不就是装吗,谁不能装,佯装无事般把水递了回去。
戴司雲也不客气,没碰瓶口,悬空喝了两口,余光里,符忱的额头抵着车窗,视死如归的阵势,别说还挺有意思的。
绿灯亮了。
那辆间接害人社死的机车,一溜烟没了影子,符忱忍不住在心底诅咒他。
戴司雲继续开车,导航带着他往老旧城区走,道路相对没那么宽敞,好在不堵车,算得上合适聊天的氛围。
但偏偏——
他俩都热得难受,符忱坐人家的车,不好意思又提,而戴司雲意识到了不对劲,每次等红灯时,指尖轻敲方向盘边沿,思考究竟是怎么回事。
有人吃了药,腺体有毛病也感知不到,但有人超能忍,硬生生把车开到了目的地。
老旧的笼屋楼下,餐饮招牌散发着刺眼的光,错综复杂,行人穿梭,排队等号的客人坐在小板凳,上楼的入口位于夹缝中,不用细想,楼梯间只会是阴暗潮湿的。
这样的地方不像小区,只能停车在路边划线的停车位,平时要么爆满无位,要么有乱停的电动车占位。
神奇的是,戴司雲恰好遇上开走的车辆,单手打方向盘,跑车完美地侧方停入车位里。
“aazggrace,howsweettheund”
“thatsavedawretchlike”
“ioncewaslost,butnowiafound”
“wasbld,butnowisee”
与车外的闹哄世界,截然不同,车载音响的音质出色,歌声细腻,如温柔月光洒落,播着抚平人心的音乐。
符忱抓着安全带,注意到有不少打量的目光投来,八成是对昂贵跑车的好奇,他心想要是拿着花和礼物下车,指不定被当成约会有alpha送回家的oga。
他都已经担心成这样了,戴司雲还提议要不把敞篷打开,车里热得很闷。
“……”
符忱震惊,本该对这人不信任了,怀疑他要整自己也情有可原,但偏偏,这车确实热得厉害,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不正常。
戴司雲:“不觉得热?”
符忱装聋作哑,平时多臭美一alpha酷哥,不好意思拿着礼物下车,还赖在车上装糊涂:“不热。”
“是吗。”
戴司雲又拿过矿泉水,边喝边睨着他,眼神往他后颈的位置移去,“真的不热还是骗我?”
不知是不是被盯着看,符忱已经热得浑身冒汗,还得继续装:“一点也不热。”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