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夫人似笑非笑,“那怎么能行,知恩,你一个人在这里,我终究不放心。”
“靳伯母,我真的没有关系的。”宋知恩想让他们都离开,一个是因为她不想看到,一个是让她觉得很不自在。
靳夫人换了个坐姿,一字一句道:“知恩,你若是真的善解人意,就跟源清直接结婚吧,反正你们已经相处那么长的时间,感情也培养的差不多,最后终究是要结婚,早些晚些是没有关系的。”
宋知恩排斥的瞪大眼眸,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抗拒的意图明显,“靳伯母,我不要嫁给周公子,我不喜欢他!”
见她如此直白的拒绝,靳夫人恼怒起来,眼眸里的心疼消失的无影无踪,转眼被讥讽代替,“知恩,你的喜欢重要吗?别太任性了。”
宋知恩难受的头疼,字字句句的为自己辩解道,“靳伯母,我这不是任性,是我真的没有办法嫁给他,他对我不好,不仅想强暴……”
“宋知恩!”靳夫人知晓她想说什么,声音骤然提高的打断。
有些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一旦戳破,难堪的只有彼此。
宋知恩见状,也清楚靳夫人知晓周源清是个什么人,也是,她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
过往的疼惜,在绝对的利益面前也不过如此不堪一击。
她一遍又一遍的求着,“靳伯母,求求你不要让我嫁给他。”
靳夫人见女人如此的排斥再次扯出养育之恩,“知恩,你不是一眨眼就长这么大的,可千万不要忘记,我在你的身上投入多少心血了。”
宋知恩被养育之恩压得有些喘息不上来,她痛苦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哭腔,“我还,我全部还,靳伯母,你算个数字,我……”
这话异常刺耳,让靳夫人心中的火气更甚,从嘴巴里面吐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变得尖锐起来,“这是钱的事吗?知恩,你未免太让我寒心。”
她被敲打的都要崩溃了,“靳伯母,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够了!”
靳殊骁打断两人这荒唐的对话,“妈,你未免太着急了些,不管怎么样,你也需要等到知恩养好了伤势再说。”
靳夫人知晓自己着急,但眼下的事态让她不得不加紧盘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才平复好自己的呼吸,“就听你的,等伤势好全,开始谈结婚事宜。”
宋知恩眼睛里面满是抵触,她才不要嫁给那样的男人。
靳夫人低头看了下腕表,见时间差不多了,便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知恩,我让陈妈来照顾你,你事事吩咐她就好。”
她深吸口气,刚要拒绝,但对上靳夫人的眸子,拒绝的话语卡在喉咙里到底没有说出来,“好。”
靳夫人起身离开时,视线落在靳殊骁身上,“你也跟我走。”
男人不肯,“我再陪一会知恩。”
“你不用陪,另外,从今天开始,知恩的事情你不必再管,我会事事亲力亲为。”靳夫人说的坚定,没有一丝含糊的余地。
宋知恩心惊肉跳,下意识的在脑海中猜想着,她是不是知晓了什么,所以才会如此敲打的?
想到这里,她被惊出冷汗。
靳殊骁见她神色惶恐,更加不想离开,说出来的话波澜不惊,“妈,你之前不是这么说的。”
“此一时彼一时!”
宋知恩见两人之间的气氛越发剑拔弩张,害怕的催促他,“哥哥,你快走吧,我一个人在这里,真的没有问题,陈妈也会来的,你别担心。”
应对之策
她说话时,疯狂的给男人使眼色,就希望他赶紧走。
靳殊骁最终到底是松口了,“好,你好好休息,等我有时间再来看你。”
听他这么说,宋知恩悬着的心到底是落下了,她心里此刻乱糟糟的,拼命的在分析着靳夫人是不是真的发现了什么?
若关系被发现,那么对她以后报仇雪恨有很大的阻碍。
靳殊骁抬脚离开之时,靳夫人也跟着紧随其后。
病房外,靳夫人脚步刻意放慢,视线冰冷的望着眼前走着的男人,“殊骁,我之前给你讲的话,你当耳旁风?”
靳殊骁叹息,俊美如斯的脸颊上呈现出明显的无奈,“妈,事出有因,你也看到知恩受伤了。”
靳夫人冷言冷语,话语说到后面,更加的冰冷起来,“我特指的不是今天,前几天你去她那,彻夜未归,你应该知道这若是被有心之人翻出来,对你们来说都是塌天大祸。”
这事,靳家能压下,但明明可以避免的。
提及那天,男人脑海中不受控的翻滚出他跟宋知恩缠绵的画面,嗓子不由自主的跟着紧了紧,他扯了扯嘴角,“妈,我有分寸。”
靳夫人看四下无人,讥讽的意思明显,“别拿着这套说辞来糊弄我,立刻断掉,就这样。”
扔下这句话,靳夫人生气的离开。
靳殊骁站在原地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喃喃自语道:“断掉么。”
他暂时做不到,宋知恩的滋味如同上瘾的秘药,明知不好,但心心念念。
病房内的宋知恩越想越头疼,她就是笃定靳夫人已经知晓,这个清晰地认知让她变得惶恐起来,所以她才会被急切的催促着跟周源清结婚。
既然靳夫人已经打定主意,那么绝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不行,她不能嫁给周源清那样的男人,也不可以嫁给那样的男人,她疯狂的说服自己要想办法解决眼前的困境,决不能成为任人宰割的鱼。
与此同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骤然响起的声音,刺激的宋知恩心尖不受控制的跳了跳,她拿到手机,滑动接听,“商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