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欢醒来时,整个人像被敲开重新组装了一遍。
有一瞬间她差点以为自己只是做了场梦,直到掀开被子,现身上穿的旗袍变成了睡衣,床单也和昨天不一样,甚至床头还有几个撕开的袋没扔时,微赧的绯色还是爬上了两颊。
哪怕说的话没一句记得,那种触及灵魂深处的感觉,像是突然点亮了身上某处开关。
傅闻洲可能不是个好丈夫,但的确是个好床伴。
售前,售中,售后服务都很到位。
她神清气爽地起床,手心抓着那几个袋往垃圾桶走去。
一打开,里面透明的橡胶状物体再度提醒——
嗯,真的和傅闻洲做了。
连什么样都没看清,自己简直过分饥渴。
推开卧室门,外面一个人都没有。
她心里竟隐隐生出几分失落。
沈清欢赶紧跑进浴室洗了个脸,强迫自己冷静。
不然她怕等会傅闻洲一进门,自己又忍不住要把他扑倒。
打开手机,鹿悠悠十几条语音挤了进来。
“你也就是莫名其妙英年早婚,否则轮得到傅闻洲什么事?”
“听外面营销号说他那儿不行,算了,不碰也好,省得可怜了你这朵娇花。”
……
“其他旗袍照片呢?多拍几张看看,让我见识下把钱一叠叠穿在身上的感觉[哇哇哇]。”
“人呢?”
“沈清欢,你被旗袍吃了吗?”
……
“靠,不会是傅闻洲来了吧?”
“你丫的重色轻友!”
“朕的一线转播呢,他到底长什么样啊?整个百度百科都搜不到照片的神秘男人,要是太丑你别勉强自己下嘴。”
沈清欢:“……”
她接了杯水,慢悠悠地靠在流理台上回道:“我刚醒。”
鹿悠悠憋了一晚上,出尖叫,“十二点了我的姐,你是不是被做晕了?”
沈清欢没忍住,被水猝不及防地呛了口,“我没有,我不是,你别胡说!”
这也太尴尬了。
她平时实验室里的器材随便搬,每年校运会任意参加次次第一,体力和耐力都是一绝,竟然在这方面是个菜狗?
沈清欢那点好胜心酷酷疯涨。
两人闲扯了几句,她看了眼时间,半小时了,傅闻洲还没回来。
想了想,她换好衣服准备找人问问。
刚打开门,阿朗推着人恰好到了门口。
一夜酣欢,这还是两人在昨晚后第一次清醒地面对面。
傅闻洲坐在轮椅上,膝盖上放了一大堆纸袋,里面装着各色早点,目光中多了丝意味不明的期盼。
他们的关系终于挑破,可以再进一步了。
沈清欢的关注点却毫不相同,她匪夷所思,“早上是最适合复健的时候,怎么坐轮椅了?”
傅闻洲凝着她,语气莫名幽怨,“不是你说的,运动过量后需要一定的休息缓冲?”
渣女,她这是准备下床不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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