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睡过了,”白榆下楼第一件事情就是解释:“昨天喝了点酒。”
温谨:“可以理解,我们也没等多久。”
胡黎点点头。
白榆却又发现少了一个人,问:“管堕呢?”
“管公子他……”温谨说:“他昨日离席时,说不太擅长面对分别的场景,所以在晚上自己先行离开了。”
“这样啊……”白榆对管堕的离开还是有些不舍得,但也尊重他的选择,现在对于他来说,的确不适合待在九原了。
南系玖不动声色道:“既然如此,我们也该走了。”
白榆这才注意到,原来胡黎都已经有自己的佩剑了。
“你有佩剑了?”白榆走到他面前,问:“什么时候得来的?叫什么名字啊?”
“你干嘛……”胡黎护住自己的佩剑,说:“别老乱动。”
“看看怎么了,我是你哥我有什么不能看的,”白榆最后还是把剑拿过来仔细瞧着,说:“还挺不错的,怎么来的?”
“……”胡黎不满,但又拗不过他也说不过他,只能老实回答:“两年前,师父送我的。”
“有名字吗?”
胡黎惭愧的说:“还没有……我还没想好。”
白榆把剑还给他,嘱咐道:“可别学你师父,他的佩剑叫未央,就是因为想不出来名字这么取得。”
胡黎似懂非懂,问:“那,你的佩剑叫什么?”
“玄度,”白榆说:“因为我的名字有星宿的寓意,而玄度,是指月亮。”
这个起名方式不太适用于胡黎,因为他的名字是当年南系玖根据谐音取得。
“……那,”胡黎有转头问温谨:“谨师兄呢?”
“我?”温谨说:“此剑名为皎日,是我父亲赐的名,恐怕也没什么参考意义吧。”
“起名字好难啊,”胡黎说:“可是你们的剑都能联想到和你们本人有关的事物,我的能联想什么呢?”
南系玖:“我把取名的权利给自己,就是希望你慢慢发觉,有什么对于你来说有意义,想不出来就先放一放,还有很多时间,不要紧。”
“分明是因为你自己是个取名废吧?”白榆拆穿他说:“像什么小黑小白……这把剑也是小字辈的吗?”
“咳,”南系玖难得无视了白榆的话题,说:“走吧。”
几个月以来,白榆没再来过凉州,这里距离当年已经过去了十七年,废墟上头长了很多绿植,宛如新生。
走进凉州城,白榆回头道:“你们在外面等我就好,里面全是废墟灰尘,也没什么好看的。”